“不说了。”
“那就说说温浅在哪里?”
“我不知道。”
周时安垂着眼,不住地咳嗽。
周时凛一言不发,目光死死定格在他脸上,看了几秒才重新将人拖回仓库,一行人给周时安戴好手铐后就准备收队。
这时。
一道弱弱的女声响起。
“周时凛。”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甚至有人重新端起了枪,周时凛却抬手比了个手势,他一步步走向前,停至一片凌乱的杂物前,大手一掀苫布。
一片浓重的灰尘中。
女人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淡黄的手电光打在她身上,衬得她的睫毛乌黑又浓密,杏眼里盈着一层水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软兔子。
柔弱无助。
周时凛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心一松,语气也软了几分。
“起来。”
温浅没动,手里还握着那截断木。
周时凛下意识拧眉,下一秒就听到女人语带哽咽的声音响起:“我腿麻了。”
“要我抱你?”
男人的直接了当令人脸红。
温浅没想到周时凛这么语出惊人,看看仓库门口正大眼看小眼地看着他们这边的帽子叔叔们,她默默地收回视线,干燥的唇瓣动了动,小声道了句不用。
“我缓一缓就好了。”
她也不敢太耽误帽子叔叔们办案,缓过那一阵钻心的酸麻后就站起来往外走。
周时凛盯着她看了几眼才跟上。
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空气里莫名漂浮着一种疏离感,失去了记忆的周时凛对于温浅来说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只是终归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出了仓库。
周时安已经被带上了车,透过玻璃车窗,他的目光悠悠落在温浅的身上,两人视线对上,一个勾唇轻笑,一个冷淡如霜。
温浅移开视线。
没有再去看周时安一眼。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