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物走私团伙的首脑,刘奎安然无恙地躲过了一劫,他能提前从条子布置的天罗地网里跑出来,多亏了一个人——
赵玉梅。
若不是她来找自己,告诉自己六指被抓的事情,恐怕自己也逃不出来。
“玉梅妹子,多谢你了。”
刘奎笑容和蔼,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了,绝对不会将他和贩卖文物的头目联系在一起。
赵玉梅甜腻一笑。
“刘哥你太客气了,六指拿您当偶像,我也特别崇拜您,这不是一察觉出不对劲就冒险来给您报信了,幸好您没事,否则就是古玩界的一大损失了。”
一番话说得刘奎更得意了,他这人有一手探穴盗墓的好本事,因此也格外自大。
换做以前,赵玉梅这种货色,他连个眼风都懒得给,现在嘛……她上赶着送上门,自己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玉梅妹子,你救了哥一条命,说吧,想要哥哥怎么报答你?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样?”
“刘哥。”
赵玉梅娇滴滴的软了身子,水蛇似的依偎进了男人怀里,过惯了大把花钱的日子,再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每月拿那可怜的几十块还不如杀了她。
六指是完了。
她还得替自己找下家,刘奎是个有本事的,跟着他自己绝对能捞一笔狠的,到时候攒够了钱,她就找个老实人接盘,过安稳生活。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滚做一堆。
一番云雨过后,刘奎点了支烟抽起来,透过朦胧的烟雾,他开始复盘今天这一出大戏,自从入了行,他就没有失手的时候,甚至将这一行改造成了一条完美的产业链。
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手底下也收了不少徒子徒孙。
可现在多年的心血却被一锅端了,以后想要再壮大起来,怕是要费好大一番力气,到底什么时候被条子盯上的,他将近期接触过的人全部过滤了一遍,一个人的名字跳了出来。
周时骁。
“玉梅,听说周时骁是你的熟人?”
“嗯。”
赵玉梅慵懒地靠在床头,摸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才掐着嗓子说:“我妈在他家里当保姆,怎么了刘哥,为何突然提起他来了?”
“我怀疑他是条子的人。”
刘奎云淡风轻地抽着烟。
赵玉梅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忙不迭坐直了身子,眼底盛满了惊恐,抖着嗓子说:“不、不会吧,刘哥,我和周时骁不熟,当初他说想给尊敬的长辈挑一件古玩,我才将他引荐给六指,我……”
完了完了。
若周时骁真的有问题,那自己这个中间人岂不是有很大的嫌疑,若是刘奎怀疑自己和周时骁是一伙儿的怎么办?
“刘哥!”
惊恐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见赵玉梅又惊又怕地流着泪,刘奎眯着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蓦地笑出了声。
“哭什么,哥也没把你怎么着吧?”
赵玉梅胡乱抹了把眼泪,光裸的身子抖成了风中树叶,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就怕刘奎迁怒自己,这些人都是刀头上舔血惯了的,捏死自己岂不是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为今之计,只能将功补过。
“刘哥,要不我去探一探周时骁的老底?”
“不用你出面,哥还没有落魄到使唤女人的份上,暂时先这样吧,外边风声正紧,等过一阵我出去打听一下,若真是周时骁在背后搞鬼,呵,哥也不是吃素的。”
一个残废,刘奎还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