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阳已经拦到了出租车,这次的司机没有拒载,一听有人大出血,油门踩得都快冒烟了,十多分钟就将几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几分钟后。
宋晓曼直接被送进手术室。
赵桓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满手满身的血,他去卫生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回来后就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下。
得知宋晓曼是被养兄欺辱,温浅的拳头都硬了。
许朝阳也想明白了,怪不得宋晓曼看起来畏畏缩缩,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更不敢和人有眼神对视,原来她不是腼腆,而是遭遇了太多磨难。
养母随意打骂。
养兄随意玷污。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她没有自爆自弃走上绝路已经足够坚韧了。
“太可怜了。”
“你说,她会不会追究养母和养兄的法律责任?”
赵桓不确定。
在他看来,以宋晓曼绵软的性格,恐怕不会,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从手术室出来,清醒后,宋晓曼第一句话就是要报警。
“我要替自己主持公道。”
因为,欺负她的不只有宋刚,还有宋父。
宋家一家子都不做人,养母拿她当牛马、当换取利益的工具,养兄和养父拿她当发泄欲望的工具,他们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早就将养育之恩消磨得半分都不剩。
宋晓曼没说出口的是——
醒来之前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的一生,梦中发生了和现实一样的事情。
作为弃婴,她被养母收养,之后,随着一天天长大,养兄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察觉到以后就有意无意躲着养兄,可畜生就是畜生,养兄还是对她下手了。
那一晚简直就是噩梦。
后来,养兄频繁在一家人熟睡后逼迫她,还威胁她,梦中她和现实里的她一样,不敢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除了默默忍受别无他法。
再后来。
这件事意外被养父得知。
她以为养父会为自己做主,可她还是天真了,那天,趁着养母不在家,养父对她实施了侵犯,之后,她就成了父子二人轮流玩弄的工具。
甚至连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清楚。
梦里的她也怀孕了,后来被养母发现后一碗落胎药灌了下去,孽种没了,她也因为大出血切除了子宫,还未出小月子就被养母卖给了山沟沟里的老光棍。
没过几年就被家暴打死了。
回想梦中悲惨黑暗的一生,宋晓曼浑身汗毛直竖,她忍不住猜想,也许这不是梦,而是上天对她的提示,若是一味软弱下去,换来的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