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尽快将女儿从那个家拯救出来。
只是没想到,此时此刻,她那个向来乖巧、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儿已经踏上了来广府的火车。
***
陆琳儿从厨房出来。
她先去给浴室给周时骁添了一次热水就退了出去,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刑侦类书籍看起来,五分钟后就看得昏昏入睡。
“这种书用来治失眠不说,一治一个不吱声。”
自言自语的声音刚落,浴室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她立即起身,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直接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男人摔倒在地,浑身狼狈。
“不是,周时骁,你……”
“泡完了就不能喊我一声,非要逞能,现在好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陆琳儿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先去检查了周时骁的双腿,见皮肤只是因为药汁的浸泡微微发红,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才心下一松。
随后又去看他的屁股。
“屁股摔疼了没有?”
周时骁神色懊恼,闷闷地说没有。
刚才,他想试着自己从浴桶里挪到轮椅上,每次药浴过后都需要陆琳儿将他从浴桶里拖出来,尽管他竭力减轻自己落在她身上的重量了,可她还是很吃力。
他心疼。
想替她减轻负担。
谁知……呵,他沉默地垂下眼,心里是一阵阵的无奈。
之后。
周时骁就像是木偶娃娃一样任凭陆琳儿摆布。
陆琳儿将他扶到旁侧的椅子上坐好,细心地为他擦去身上的水渍,做完这一切后,怕他受凉,还往他身上搭了块厚浴巾,然后才拿了干净的衣服准备帮他穿。
见陆琳儿还要帮自己脱内裤,周时骁古井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自己来。”
“你先出去吧。”
看着周时骁眸底压抑的苦楚,陆琳儿暗自心焦,治了这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她也很着急,做梦都想周时骁快点好起来,可郝老说了,他伤得重,治疗时间要以年来计算。
假以时日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只是这期间要跨越多久的时间长度,谁都给不出准确的时间点。
“好,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