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来到城外山上的一处洞穴里走了进去,洞口隐隐约约有些火光在闪烁。
忽然里面传出一声惨叫,随后那人影又从洞里跑了出来。
一直躲在外面观察的袁清和滕子龙现了身,滕子龙一个飞身将那人影踢出去一丈远,那人影发出一声惨叫,是杜宝山。
袁清冲进了洞里,看见有一个人全身失火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惨叫,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老薛无疑了。
她拿起旁边的包袱,将老薛身上的火苗扑灭,老薛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烧焦了,脸上满是血污,趴在地上不停哀嚎,嘴里说着:“杜宝山你太狠毒了,杜宝山你太狠毒了……”
杜宝山被滕子龙的一脚踢到不能动弹,这还是滕子龙收住了脚力。
“宝山,本王与你虽算不上知己,也算是交情尚可的朋友,你从小无父无母却能发愤图强到今日的位置,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却不知你勤奋的外表下隐藏的事如此恶毒的心!”
杜宝山腹痛难忍,艰难地喘着气:“王爷,你听我说,是老薛给我送信说在这让我来见他一面,我本想先来见他看他如何打算,回去再向王爷报告他的行踪。没想到我一进去他就偷袭我,想置我于死地,我才反抗将他推入火中,请王爷相信我……”
“昨日我看了养济院的名册,让老人们辨认了一下,光这两年里收进来的人都死了三成,如此之高的死亡人数,你可有何解释?”
“收进来的都是年老体弱者,身体羸弱,死亡人数高这也是在常理之中啊!”
“他们中大部分人死前毫无征兆,突然第二日人就不见了,你和老薛对大家的说辞都是得了急病而死,却连尸体都不让人瞧见,其实是隐藏了真正的死因!”
“王爷,这怎么可能?我身为院主怎么可能亲自处理尸体,都是老薛经办的,死亡原因也都是他告诉我的,就算他对我有所欺瞒,我也是无从发现真相啊王爷,你相信我!”
袁清扶着老薛从洞里走出来说道:“老薛还活着呢,院主也不用什么都往他身上推了。”
老薛满脸是血,手指着地上的杜宝山道:“都是他,是他让我处理那些生病的人,也是他杀了魏天明!”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天花,而是有人故意制造出假象,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老薛。滕子龙决定直接将老薛带回衙门审理,现在除了魏天明夫妻的案子,又多了瘸子的一条命。
腾子龙带捕快撕去养济院门上的封条,直接进到了里面。他以为老薛会立刻出来阻止,谁料出来的只有杜宝山。
杜宝山惊慌地看着腾子龙:“王爷,快退到外面,此处有危险!”
腾子龙将封条扔在地上,道:“老薛人在哪里?”
杜宝山指着后面,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在后院……”
腾子龙对身后的捕快说道:“去把人给我带来!”
然而很快捕快就回来复命,老薛不在房里,四周找了也没有看到。
滕子龙看向杜宝山,杜宝山有些慌:“刚才还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
“全城抓捕薛良义!宝山,你真不知道老薛做过些什么?魏天明夫妇的坠崖,还有这次假天花的骗局,他都逃不掉干系,你最好真是对此一无所知。”
“王爷,我真的一无所知啊!他真与天明的死有关?天花是假的?这么说大家都不会死?”
滕子龙本不需要亲自过来抓老薛,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既然才刚刚逃跑,此时必定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加派人手抓紧搜捕即可。
虽然抓住老薛是迟早的事,袁清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靠老薛一个人他可以将事情办的这么严谨吗?怎么看老薛都不像有这么深的城府和能力。她决定去养济院好好找一找线索,与老薛最熟悉的人都在那里。
院里的人用了许大夫配制的药,症状都立刻缓解了,更加证实了这场天花只是一个骗局。袁清向老人们询问老薛这个人平时的表现,和最近有什么不太寻常之处。
大家说的与袁清想的差不多,老薛平时话不多,看起来忠厚,每日做什么都是按部就班的来,没有过什么出格之举,但对大家的态度比较冷漠,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但是最近这几天他有些反常,对院内的事并不上心了,看起来有些信心神不宁的样子,也许是以为自己染上天花的缘故,有人还听到他跟院主吵架喊着要走人,其实不光老薛,这里所有的人都处在紧张害怕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