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这不怪我?
她面色微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连命都不要了,想救三叔,结果听这意思,是有人怪自己?怪自己没能救下三叔吗?
可是这···
「父亲丶母亲,你们如今在哪里?我来寻你们。」
「此事不急,我们目前都身受重伤,需要修养,就算你过来也是无用,还是暂且不要汇合为好。」
陈轻柔脸色猛的一白。
但她仍然不敢置信,沉默片刻后,追问道:「父亲,族内可有人站出来,承认自己与揽月宗有关?」
其父诧异:「与揽月宗有关之人不是你麽?」
「为父也想问你,与揽月宗之间究竟是何干系,为何会引来这等灭族之祸。」
陈轻柔的脸色一变再变,此刻,已然惨白如纸,甚至是惨白。
她强忍各种情绪,道:「父亲。」
「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揽月宗,只是不想三叔遭难,才主动站出来承认,你信吗?」
其父明显愣住。
片刻后才道:「信,为父自然是信的。」
「只是,这未免太巧了些,你站出来之后,揽月宗便立刻来人相助···」
「哈哈。」
陈轻柔惨笑一声。
这叫相信?
「那父亲你们如今在何处,我过来寻你们。」
她再度询问。
然而,其父却仍然推脱,不愿告诉其位置。
从他的话里话外,陈轻柔只感受到一个词——避如蛇蝎!
而此刻,自己,就是那个蛇蝎。
「所以,所谓的家人高于一切,都是假话,对吗?」
「丫头。」
其父叹道:「你也莫要怪父亲。」
「既然你也知道家人高于一切,那麽,自然要为家人着想。」
「我们整个陈家与你一人,孰轻孰重,难道你还不明白麽?」
「若是你真为了家人着想,若是你真如你所言,你是为救家人而承认这一切,那麽,你何不继续背负下去?」
「毕竟,事关咱们整个陈家的生死存亡与未来啊。」
「算为父拜托你了。」
「委屈你一下,行吗?」
陈轻柔浑身一颤。
分明是坐在蒲团之上,却几乎要瘫软下去。
从小到大丶长久以来的信念丶坚持,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好似整个世界都碎裂了。
然而,传音玉符之中,仍然不断传出父亲的声音。
「我也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为了整个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