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太紧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这是她家的集团,沈逸时的学习成绩也在资助的范围之内,就算得不到资助名额,自己也能帮衬。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怕什么。
在沈逸时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乔安年懂了。
她!怕!丢!人!
沈逸时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家庭和不幸是深深连接,永远无法分开的。”
用的法语。
乔安年:“????!!!!”
谁来告诉她,这个考试从来不上不下毫无存在感的沈逸时为什么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沈逸时第一句说的是:“我其实那天是想死的,因为觉得生活没有意义。”
惊得下面的老师们杯子都拿不住了。
乔氏集团来的是乔父的助理和几个元老级的人物,法语是听得懂的。
校长也能听懂。
乔安年坐在那里和旁边一个年轻的老师一脸懵逼。
“老师,他说啥?”
那老师本想说不知道,但是看着乔安年那满脸的求知欲,顿时觉得如果自己不说点啥,实在是对不起孩子!
他尝试着翻译:“今天很高兴来到这里,和各位领导老师见面。”
沈逸时:“从小我在家里就是透明人,妈妈忙她的事业,爸爸忙他的爱情,我忙着活着。”
“在这春光灿烂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一次令人难以忘怀的会面!”
“后来家里有了弟弟,他们眼里更看不到我了,家里的柜子,他们一天可以擦三遍,但是我,他们一眼都不看。”
“今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想要告诉老师和领导们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大家辛苦了!”
乔安年:“……”翻译的是挺流利,但是情绪不太对。
老师慷慨激昂地连牙花子都呲出去了,沈逸时却一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