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昨夜一样,百无聊赖靠在身后的围墙上,冷冷的扫了一眼前方已经哭晕过去了的老人。
年老的女人满头白发的躺在脏乱的水泥路面上,生死难辨。
但她就像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
单薄的身后是寥寥的黑烟,绝美的脸上映着初升的朝阳。
司绮像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孤零零的站在黑白两界的中间。
看起来好像坚硬无比,实则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对面小楼的大门缓缓打开,许熹已经换了一身西装。
他坐在黑色的轮椅上,停在院子西北角那颗巨大的冬青树下,身后的保镖大哥正弯着腰给他汇报着什么。
许熹微微点了下头,猝不及防的抬眼,隔着一条柏油马路神色莫名的看向她。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司绮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直射光线,回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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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那时候他们也是站在这样的位置,这样互相看过一眼。
只是那时候司绮是哭着的,被欺负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她突然勾起嘴角,对许熹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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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平日里刻意讨好、矫揉造作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仿佛在说:你看,这一回,我自己还回去了吧?
许熹的古井无波的双眼颤了颤,左边胸口的位置好像被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又麻又痒。
杜今何是一条听话的狗,大概是昨天请示了自己的主子,大清早起床,便打电话过来约司绮去民政局签字离婚。
许熹很忙,简单吃了早餐便又出了门。
司绮在则是简单梳洗了过后,等男人的车开走了,才从客房出来,用手机叫了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