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杜今何带到了淋浴的地方,原本放在洗手台用来去死皮的香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的躺在她的脚下。
她的头刚才应该是砸在浴缸边上了,上面染着一抹刺眼的猩红。
但司绮却不感觉到疼,只依稀感知到有一股热流、顺着后脑心麻木的地方涌出,融进了地面上残留的水,缓缓蔓延。
“老公。。。今何。。。你拉我一下。。。”
司绮动弹不得,只能像站在两米远、冷冷得打量她的男人求助。
“呵~”
杜今何嗤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但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司绮如坠冰窟。
他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走到门口,拿起置物柜上的眼镜重新戴在脸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就像在看一堆将死的污泥。
“老婆,你怀孕了,所以。。。。你该死了。”
她脑海里一片真冷,只能下意识的问,“老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听不懂吗?”
杜今何冷笑了一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轻轻抬起右手,短浅的指甲在司绮平坦的小腹划了划,
“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所以。。。你这里面的是野种哦~”
“所以,老婆,你说你该不该死?”
*
野种?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不!这不可能!
司绮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摇了摇头。
和杜今何结婚快半年了,他是一个不太重欲的男人,而且有严重的洁癖,所以两人婚后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但夫妻之欢也并不是没有。
司绮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一共同房过四次。
这种频率对他们这样年轻的夫妻来说确实非常低,但司绮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老公的性取向。
因为虽然只有四次,但男人的表现和白天的温文儒雅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能力非常的强。。。。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血过多让司绮动弹不了,但只是摔一跤,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发,连话也说不出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从后脊梁开始毛骨悚然。
刚才的洗澡水有问题!
而杜今何显然并不打算帮司绮解惑,他站了起来,嫌弃的连一眼都不愿意再往地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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