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了几百箱,只有少数部件坏掉,不能使用,大多数保存完好,少量的只需要修复就能使用。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就有如此高明的保存手段,周阳要不是亲见,还真不会相信。
此时的周阳,对秦朝的看法大为改观,可以说很是钦佩了。
自从来到汉朝后,除了极少数人客观的评价秦朝外,大多数人一说起秦朝就视为“暴秦”,斥得一文不值。可是,来到河套之地,对秦朝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对秦始皇的深谋远虑,周阳打从心里佩服。对秦朝的强悍,更是印象深刻。
望着眼前的秦弩部件,周阳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史书是强奸后的产物”,此言大是有理。秦朝所做的,应该大书特书,却给抹黑,让人感慨万端。
“大帅,你想什么呢?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秦无悔端着一个破败的漆箱,来到周阳面前,有些惊疑的打量着周阳。
周阳回过神,打量着他手里的漆箱,问道:“这是什么?”
“你肯定猜不着。”秦无悔略显调皮:“这里面是赵弩!赵武灵王打败匈奴,用的就是这种弩!”
“赵弩?”周阳吃了一惊,赵武灵王打败匈奴,那是一百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差不多快两百年了。
秦无悔把漆箱放在地上:“时间太长了,漆箱都朽坏了。”一脚下去,漆箱碎裂,朽木散了一地,露出赵弩。
赵弩和秦弩完全不同,比起秦弩小得多,弩矢上锈迹迹斑斑,弩臂已经腐朽了。
这弩的威力比起秦弩来说,差得太远。可是,赵武灵王就是用这种弩打败了匈奴,杀得三十万匈奴逃出去不过区区数万而已。
把赵弩打量一通,抚着上面的锈迹,周阳再次感慨了,岁月不饶人,多少英雄豪杰消散在岁月中!
建章军把秦弩放到马背上,出了藏兵洞,掩藏好洞口,再去下一个藏兵洞。如此一个一个藏兵洞搜索下去,周阳手里的秦弩越来越多。
为了节省时间,周阳把建章军和秦朝遗民分成几拨,要他们带着马匹,前去搬运秦弩。
不到两天时间,所有的马匹都驮上了秦弩,藏兵洞才不过搜索了一半。马匹,成了最棘手的问题,赵破奴眉头紧皱,前来禀报:“大帅,没有马匹可用了,怎么办?”
“马匹?”周阳眉头一挑,笑道:“这是河套之地,匈奴在这里有好几十万匹上好战马,还愁没有马匹?秦无悔,哪里有匈奴营地?”
秦无悔呵呵一笑:“河套之地,土肥水美草青,是匈奴最喜爱的牧场,这里的营地多不胜数,比起过江之鲫还要多。出了山,随时都会碰上。”
周阳甩甩胳膊:“走!找马去!”
率着建章军齐刷刷的冲了出去。
于是乎,阴山附近的匈奴牧民很快就发现一队身材异常高大,身着红色军服的骑士冲来。他们以为是单于本部兵马,齐声欢呼,更是端出了马奶子、羊肉相迎。
然而,他们的热情是白费了,这些骑士不由分说,乱箭齐射,那箭法之准,让人害怕,一射一个准,就是射雕者也不见得能有如此精绝的箭术。
箭矢之后,就是雪亮的剑光,好象这种剑叫汉剑!
只是,他们明白得太晚了。
在周阳的率领下,建章军袭击了匈奴一个又一个营地,夺取他们的马匹,然后进入阴山藏兵洞,搬运秦弩。
五日后,阴山脚下出现一队身着红色军服的汉军,人人脸上带着喜色。他们身后是数以千计的骏马,马背上放着漆箱,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
漆箱里当然是秦弩和弩矢了。
望着黑压压的马队,赵破奴兴奋不已,策马来到周阳身边,喜滋滋的道:“大帅,我们平空多出几千架秦弩,实力倍增。可是,要是匈奴不来,那不是让我们干等么?”
“有了实力,还愁没有匈奴打?”周阳有些好笑。
“理是这理,可是,要是匈奴早点南下,我们就不用等那么久了。”赵破奴抬头望望天空,烈日高悬,晒在身上生疼:“还在炎夏之季,匈奴不会南下!”
正常情况下,匈奴怕热,不会在炎夏之季南下。可是,要是不是正常情况,匈奴会不会南下呢?眼下就有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单于庭,军臣单于的王帐,军臣单于正与群臣宴饮。
匈奴的国事不多,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件,时间多的是,多得没法打发。军臣单于除了与阿胡儿之母勤加耕耘外,只有召集群臣宴饮了。
“大单于,我们重新收拢军队,不下二十万。再把攻打月氏和东胡的军队调来,如今,已经超过三十万了。到了秋后,没有五十万,也差不多了。”左贤王非常兴奋的道:“到了秋季,马上膘,正是大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到那时,就让汉人好好尝尝大匈奴的厉害!”
“乌特拉!”
“乌特拉!”
动用五十万大军,这在匈奴历史上还没几次,只有头曼单于出动过这么多军队。至于冒顿单于,却只有控弦之士四十万。想想就激动人心,大臣们齐声欢呼,不停的挥动着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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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军臣单于嚼着羊肉,欣慰的点头:“这一败,是本单于之过!本单于打过月氏,打过东胡,打过汉人,就没有吃过如此败仗,这是奇耻大辱,本单于一定要雪耻!到了秋季,本单于再率五十万大军南下,踏平南朝!打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