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鼓声如雷,这是周阳的第一次聚将鼓。
鼓响三遍,众将齐聚,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分列两厢,站得笔直,好象挺拔的剑身。
济济一堂,庄严肃穆。
周阳身着戎装,腰悬汉剑,站在帅案前,倒也威风凛凛,眼睛一扫众将:“我周阳,身为校尉,奉旨节制诸军,众位很意外,我也很意外!可是,圣旨已下,周阳不敢不从命!皇上赐我赤霄剑,此是高祖佩剑,犹如皇上亲临,若是有人不愿遵我号令,现在可以离开。以免将来违背军令,死于赤霄剑下!”
语气并不重,却是自有一股威严。如今的周阳,比起初来北地时大为不同了,身上多了一股子杀气,那是用匈奴人头喂出来的。
在这之外,还多了股冷厉之气,那也是在残酷的战争中历练出来的。
战争,是最能磨练人的。经历生死大战的人,都会具有杀气和冷厉之气。
“谨遵号令!”
李广和和不识带头,一众将领齐吼。
要是没有周阳,就不会安陶大捷;要是没有周阳,更不可能有雁门大捷。这两仗,汉军都是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取得大捷。数十年来,多少将领想取得大捷,却没有成功,周阳从军的时间虽短,已经用战功折服了众将。
他们这是真心话,吼得激动。
窦婴听在耳里,暗自点头。军中就是能者的天下,你有能耐,别人就服你。你没有能耐,哪怕你给人跪下,也没人鸟你!
“你们愿听从我的号令,那就好!”周阳深感欣慰。这做主帅和做参军,那压力是完全不同的。安陶之战,雁门之战,周阳是以参军身份谋划的,至于具体的事务,有公孙贺顶着,自己没多大压力。
而现在,身为主帅,那压力一下子重了千百倍。周阳最担心的,就是众将不服气,毕竟他从军还不到三个月。
要是众将不服气,即使有赤霄剑在手,也只能让他们口服心不服,会埋下祸根。最好是让他们心服口服,那么,用兵就顺利多了。
“我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把你们所有的骑兵和弩兵交出来!”周阳的声音提得很高。
话音一落,立时引来一片嗡嗡声。
“为何呀?”李广是直性子,想到就问:“没有了骑兵,我们怎么与匈奴打?没有了弩,匈奴攻城,我们怎么办?”
“是呀!这怎么能交出来?”程不识也不同意了。
众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不能交出来。不是他们拥兵自重,而是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命根子。
骑兵就不用说了,汉军本来骑兵就不多,要是全部交出来,那么就失去了与匈奴打的本钱。强弩是守城利器,匈奴攻城,多用弩杀伤,要是没有了弩,这城还怎么守?
“诸位,你们先别吵。”窦婴眼里一片迷茫,他也不知道周阳用意何在。
众将得他提醒,立即闭嘴,齐刷刷的看着周阳,静等他的解释。
“我们的骑兵不多,分散使用,发挥不出威力。”周阳解释起来:“只有把骑兵集中,我们才能凑出一支数千的骑兵,才能有更大的冲击力。这点,在这次追击过程中,已经得到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