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庆翻了个身,背对着唐五斤,再没出过声。
唐五斤又气又伤心,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信念,此刻也动摇了。
她真的错了吗?
不会的,她一定会幸福的,国庆只是太累了,才会语气重一些,她应该体谅国庆的。
唐五斤将自己狠狠地洗脑了一遍,信念又坚定了,她没再叫何国庆,强忍着痛爬了起来,慢慢爬下床,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她现在却耗费了十几分钟,还疼得满头大汗。
床上的何国庆像死了一样,连眼睛都没睁开,反而又翻了个身,面朝墙了。
唐五斤打算自己去卫生所,她的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得找医生开点药吃。
她艰难地打开打箱盖,伸手去摸藏在底下的布包,里面是家里全部的家当,十五块钱。
布包摸到了,唐五斤拿了出来,因为疼手不停颤抖,费了很大的劲才解开,里面的十五块却不见踪影。
唐五斤急得忘了疼,将箱子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每件衣服都抖了好几遍,依然没看到十五块钱。
“钱呢,去哪了,明明包好的,到底去哪了?”
唐五斤急得语无伦次了,她不死心地继续抖衣服,还在衣服里摸,但依然没找到钱,着急惊慌的她,并没看到床上的何国庆,表情变得心虚,眼皮还颤了几下。
“国庆,你是不是拿了箱子里的钱?”
唐五斤终于冷静下来,那天她包得很好,还打了结,布包也没有老鼠咬破的痕迹,显然钱是被人拿走的。
家里除了她,就是何国庆了。
唐五斤死死咬着牙,这十五块钱的去处,她已经猜到了。
肯定是柳婧兰那个不要脸的骚货花了。
好多血,流产
唐五斤心里烧着火,身体因为气愤和疼痛,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累死累活当牛做马挣来的血汗钱,连卫生纸都舍不得买好的,现在却被柳婧兰花了,难怪柳婧兰天天吃香喝辣的,花的都是她的钱。
何国庆没动,跟没听见一样。
“你别装聋作哑,那十五块钱,你是不是给柳婧兰了?”
唐五斤冲到
床边,用力推着何国庆,低吼着质问。
何国庆装死装不下去了,不耐烦吼道:“不就是十五块钱,是我拿了,怎么了?”
“你把钱拿去哪了?”
“你管老子拿去哪了,我还是不是一家之主了?老子花点钱还要给你打报告?”
何国庆声音越来越大,还特别理直气壮。
本来他还有点心虚,但现在他很生气,区区十五块钱,他花了就花了,唐五斤一个农村女人,居然还敢质问他?
哼,太给她脸了!
“家里一分钱都没了,你把钱花了,以后怎么过?”唐五斤忍着肚子痛,哑声质问。
还有二十几天才发工资,这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何国庆现在也有点后悔,那天和柳婧兰欢好后,婧兰在他面前红着眼睛,哀哀戚戚地说好久没吃肉了,他当时脑子一热,就回家拿了钱,全塞给了柳婧兰,让她去买肉吃。
“我自然有办法,你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