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不想去香江,把周家傅家沈家都处理了,她才能放心出门。
而唐景林夫妇能过来的唯一机会,就是一年两次的广交会了。
两岸现在虽然断了往来,但每年的广交会,海外客商都会过来交易,唐景林开贸易公司,只要他争取,肯定能搞到邀请函。
她也会想办法争取到下半年的广交会名额,争取和父母见一面。
不出意外,十月就能见到亲生父母
杜一伦眼神了然,这个叫唐念念想必就是面前的漂亮姑娘了。
看她的年纪,应该是唐景林夫妇的女儿吧?
“姑娘放心,只要我到了那边,定会把这话带给唐景林夫妇。”杜一伦保证。
“你找马三就能过去,走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我可以送你出城。”唐念念又递过来一张纸条。
杜一伦现在被人盯着,以他这白切鸡的身体,出城太难。
前世她看过杜一伦的回忆录,有说过当年的经历,杜一伦只说了一句话——
“我从离开时起,命就悬于一线,一路奔波逃命,从沪城逃到鹏城,再逃到香江,九死一生。”
显然他的出城并不顺利,有些人并不想他活着。
“谢谢,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报答!”
杜一伦没拒绝,他有自知之明,没人帮忙他很难离开沪城。
“我们是等价交换,这些钱我可以帮忙换成金条,你要换多少?”
唐念念索性好人做到底,华夏币在对岸没法用,金条却是硬通货。
“不知道马三收费多少?”
“去一趟一千五。”沈枭回答。
其他人是六百,但不保证安全到达,很多人都会半路上将人扔了,或者把人卖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马三收费一千五,肯定能送到香江岸上。
“那我换五千块金条可以吗?”杜一伦问。
“可以。”
唐念念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拿了一个小袋
子,里面是十二根小黄鱼,按照目前的银行收购价换的。
“我三天后凌晨出发,到时候麻烦姑娘了,还有三楼的储藏室里,有两个箱子,一个是我和父母的相册,还有一个是我以前的画作,我带不走了,请姑娘帮我保管,可以吗?”
杜一伦有点不好意思,一直都是他在提要求,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可他实在没办法,相册是他和父母仅存的回忆了,还有那些画作,也是他的心血,他真的舍不得。
“可以,但那箱子里的画,我要一半。”
唐念念可不干白工,杜一伦的回忆录里说,他最可惜的就是遗失在沪城老房子里的相册和画作,等他功成名就后回到故居,相册和画作都没了。
以他当时的身价,那些画如果还在,肯定值不少钱。
杜一伦有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道:“姑娘,我连画展都没办过,我的画不值钱的。”
他的那些画,就算当擦屁股纸都嫌粗,这姑娘要了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