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了。”田慕峪单手拎着身边的人,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刚才把他吓了一跳。
韩丛笙瞟了一眼他的神色,紧绷的下颚,严肃的侧脸,她不过就在里面多待了几分钟,他就急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在乎如此的深邃,让人根本不敢去设想离开,而她好像也舍不得离开,可是关于她身体的事情,田慕峪知道吗?
“有什么想要说的?”田慕峪侧过头,双眸定定的瞧着她,那眼神,好似要让她的所有思绪都无所遁形。
韩丛笙张了张嘴,她的手机响起来,扫了眼来电,她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把电话接起来。
那头的人一开口就在稀里哗啦的哭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韩丛笙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她温柔的安抚着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人,“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韩丛笙的表情变得十分错愕,她不由分说拽着身侧的人,一边走一边说:“等着,马上就来。”
田慕峪虽然疑惑,但是触及到那双焦急的眸子,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用大掌包裹着那只小手,“别急,慢慢走。”
他的话语像是镇定剂,让人听了顿感舒心,韩丛笙不是急,她是觉得不可思议,出了酒吧,上车之后,她把事情给田慕峪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她哥哥和她的好朋友睡了,现在她哥不知所踪,她的好朋友怀孕了,这个奇葩的事儿,她都可以遇到。
“筱渔现在不知所措,知道自己怀孕了,哭的不能自已。”韩丛笙说着,眉头又是一皱,她顺势朝着身侧人怀里靠过去,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
“我不会让你哭,你怀孕了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田慕峪说的如此笃定。
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承诺注定会失效,在韩丛笙怀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不是田慕峪。
“我哥怎么就和筱渔滚床单了呢?”韩丛笙蹭了蹭他的胸口,一脸的迷茫,从来不知道,这两个人发展速度竟然到达了这样的地步。
田慕峪笑而不语,看破不说破,他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有料到,筱渔会这么快怀孕。
至于为什么韩凌风会突然不见了,他大概也明白,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之后的逃避,只能够说明韩凌风,也是一个胆小鬼。
很快到了筱渔住的地方,韩丛笙打开门就朝里面冲,田慕峪无奈的关上车门,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筱渔。”一踏进屋子,就是那令人心疼的抽抽搭搭声,洛洛陪在她身边,一个劲儿的安慰她,给她拿纸巾擦眼泪。
筱渔平时表现的再女汉子,再呆萌,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内心柔软的女孩子。
“我哥一点儿信息都没有留吗?”韩丛笙走过去,扯了扯洛洛的手臂,用她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看到筱渔这个模样,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那个罪魁祸首是她哥,被伤害了的是尽心尽力关心她的好朋友。
“没有。”洛洛沉了脸,显然是心情不好的节奏。
他会去哪儿呢?韩丛笙有点儿自责,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忙碌自己的事情,忘记了去关心身边的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根本毫无头绪。
田慕峪走进来,安安静静的走到了一边坐着,他随意的扫了眼沙发上的三个人,很快把视线给移开,女生哭起来,还真是都差不多,看着就可怜巴巴的。
“我……我不敢去打掉孩子,躺在手术室里面,我觉得好难过,这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筱渔拽着她的手臂,抽抽搭搭的开口。
韩丛笙点点头,她也不想要看着筱渔打掉孩子,打胎对于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伤害,那是极其大的,“没事儿,还有我们,等找到我哥,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呜呜呜,我不想看到他。”筱渔撇撇嘴,眼泪像是豆子一般,朝下掉落。
“三天之内,我向你保证,韩凌风一定会出现给你一个说法。”一直没有开口的田慕峪,突然开口了,他神色如常,说出这番话,像是在喝白开水似的简单。
筱渔吸了吸鼻子,像是才发现田慕峪的存在,“我……我不需要他给我说法。”
田慕峪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了,女人还真是,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