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渠往门口看了眼,发现时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清仪虽然说跟她绝交,但工作时还是跟她正常交流,见她“腿脚不便”也会像从前那样照顾她。
也许她们对朋友的定义不同?
时渠觉得如果是这样的“绝交”,她能接受。
“谢谢啊,麻烦你了。”
时渠向她鞠了个躬,才转身朝时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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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是昨天晚上接到的电话。
电话里岁婉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时清,怎么办啊,你侄女被我卖了。”
时清一听就知道对面这人八成是醉得不清,欢送宴嘛,喝成这样倒也在理。
她把手机放在琉璃台上,慢条斯理地往锅里下面条:
“卖给谁了”
“何夕啊!我不是帮她制造追星的机会吗?这几天她们相处得还不错我本来可高兴,可是今天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天吶!”
岁婉说话喜欢给听众留一个接话的空档,时清每次都配合她,这次也不例外: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时渠受伤了!腿上手上都受伤了!而且她是从何夕房间里出来才变成这样的!她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给欺负了!可怜的小女孩眼睛还有哭过的痕迹呢……”
岁婉说得绘声绘色,时清原本以为她打电话来只是发酒疯,这么一看恐怕是真出事了。
时清没有在半夜打电话给时渠,她给司机发消息,明天直接去磐城接人。
她把面条从锅里盛出来,撒上小鱼干:
“别担心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们。”
岁婉听到这句话,终于停止控诉何夕的“罪行”,并敏锐地捕捉到这边的动静:
“你在吃什么?”
“面条。”
岁婉咂咂嘴:
“明天给我带一份。”
又胡乱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这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