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也在赶来的路上,林镇南高兴不已。
连喝三杯过后,林镇南又举起酒杯,朝着许莫问敬起酒来。
“许总旗,此番若不是你仗义出手,小儿只怕已经命殒当场。”
“更是有劳你不远千里,不辞辛苦,前来接林某人走马上任。”
“以后大家便是自己人!林某人先干为敬!”
许莫问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这么快便遭遇到酒桌文化的洗礼。
“林总镖头无需客气,在下不过是职责所在而已。”
“待到林总镖头走马上任,便是在下的上官。”
“届时千户大人,可莫要忘记提拔、提拔下官。”
许莫问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亦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许总旗真是折煞林某了,林某人之所以这般做,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
“林家的《辟邪剑法》不过尔尔,却偏偏招致江湖中一些好事之人的惦记。”
“林某人只得捐献一半的家产,在锦衣卫谋了个混吃等死的官职,万万不敢以上官自居。”
“林某不才,亦是为我儿谋了个小旗的职位,恰好就在华阴县百户所林总旗挥下。”
“说来惭愧,贵所的林震海总旗,正是林某人的族兄。”
“以后平之到了华阴县锦衣卫百户所,还要劳烦许总旗多多指点才是!”
许莫问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过来其中的玄奥之处。
难怪林震南身处福州城,却没有在南镇抚司衙门当差,反而到了西北镇抚司衙门,原来竟是林震海总旗在里面做中间人。
“林总镖头放心,林少镖头颇具习武之资,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锦衣卫。”
与福威镖局的热闹非凡不同,福州郊外,之前的那座酒铺之中,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余沧海带着上百名弟子,将酒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从酒铺中侥幸逃脱的青城剑派弟子名为王文豪,乃是余沧海的六弟子。
在他的带领下,余人彦、曹文杰等人的尸体,总计十一具,相继被挖出。
看着儿子余人彦和亲传弟子曹文杰等人冰冷的尸体,余沧海悲痛欲绝,怒不可遏。
“好一个福威镖局,好一个林平之,竟敢杀害我儿人彦!”
“我余沧海对天发誓,必然灭了你福威镖局满门。”
余沧海仰天长啸,将一众弟子吓得噤若寒蝉。
“师父,害死少掌门的人还有一男一女,和一名手持绣春刀的男子。”
“那一男一女,使得是华山派的剑法和掌法!”
“那名女子揭开人皮面具以后,露出一张极为俏丽的脸蛋,此女应该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
一年前的门派交流大会上,弟子曾经远远的见过岳灵珊,断然不会认错。”
“至于那名手持绣春刀的男子,弟子从未见过。”
“不过此人长得颇为英俊,乃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他的刀气十分醒目,微微泛着红光。”
“听岳灵珊喊他许总旗,此人应该是一名锦衣卫总旗。”
王文豪果断站出来,说出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信息。
如今青城四秀已死,余人彦和曹文杰也死了,他已经是余沧海座下的唯一亲传弟子,余沧海自然不会苛责他。
“文豪,为师已经知道那名锦衣卫的身份了。”
“此人十有八九便是杀死人英、人雄、人豪、人杰的那名锦衣卫。”
“此人无耻之尤,不但杀了你四位师兄,还让西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讹去为师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