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性子清冷孤傲,如高岭之花,特别不喜欢多管闲事,又怎么会随便应下帮别人和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
唐笑想钻的空子,其实是打算扯着沈文韶的大旗,威逼利诱姐姐的夫家放人,那笔彩礼,她也是打算还掉的,如此姐姐才能跟丁家彻底脱离关系,彩礼就当做买断亲情的钱了。
见沈文韶依旧沉默,唐笑也没觉得多失望,收起刻意的严肃尴尬地笑了笑,“算了我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她手松开桌子,转身打算回去自己的座位,冷不丁被沈文韶拉了一下袖子。
“少爷?”
沈文韶眉眼冷淡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求人的诚意?我看也不算什么。”
唐笑眼睛倏地睁大,有、有门儿?
她立刻就想扑过去抱大腿,被沈文韶皱着眉抵住,但她表情已经哭唧唧了,“呜呜呜呜少爷你心肠最好了,除了您我还能求谁呀,我诚意可高了,真的,我愿做牛做……结草衔环,对,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感谢少爷!”
“为何要下辈子?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是可以的。”
不可以……这辈子她就是来观个光的,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嘤嘤嘤,总之只要少爷肯帮忙,少爷就是我们姐妹的恩人,我们会在家里给你少爷供长明灯祈福,愿您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沈文韶见她提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感激,嘴角勾了勾,让她站站好,语气温柔平静得让人心虚,“但你也知道,我从不做不划算的事,长明灯什么的我并不需要,你可有旁的实用些的感激。”
唐笑不敢随便瞎说,沈文韶这人,你敢说他就敢信,并且绝对会成为他拿捏的把柄。
“这……要不,少爷容我想想?我一介弱女子,能做的事也不多……”
沈文韶居然露出了笑容,那张冰山似的脸一旦染了笑意融开,冲击力巨大,看得唐笑目不转睛,不过他薄唇中吐出来的字却不那么友好。
“不着急,你慢慢想,总要想一个,你我都满意的报答。”
……
唐笑从美色中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时,人已经在沈府了。
她抬头望天,对于自己对美色的不坚定在心里给与了严肃的批评,下次不允许沉溺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生出抗体来,自己的意志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可是满意的报答什么的,总觉得很危险。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去前面找我?那小院子你还看不看了?”
“看,现在就去看。”
唐笑甩了甩脑袋,与柳伯知会了一声,跟着银河出了门。
银河找的小院子,果然离城北很远,却跟沈府靠得还挺近,只隔了四五条街,在一个还挺清静的小巷子里。
“就前面了,也是凑巧,那是我弟兄媳妇娘家的院子,之前一直租给别人,这会儿人刚搬走,想要找人续租,价格也合适,你自己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