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小子嘴巴看起来很硬,其实骨子里是软蛋。”张忠贵愁眉说道。他太了解刁富贵这样的人了,得势时威风八面,牛皮哄哄,一旦失势,别说领导朋友,就是老婆的屁股也会供出来。
“我刚得到的准确消息,刁富贵已经招了不少,忠贵,你知道刁富贵是怎么落网的吗?”赖初军神秘兮兮的问道。
“不知道啊,他不是逃走了吗,不是不在A省吗?”张忠贵的确不知道,赖初军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这使得张忠贵内心更加的敬重赖初军。
做领导的,就得有这样的神秘感。
“我还正纳闷呢,怎么这几天没有冯广田的消息,嘿嘿,好家伙,嘿嘿。”赖初军阴笑着。
张忠贵“啊”了声,问:“是冯,亲自去抓的?”
赖初军点了点头,说:“冯,亲自开警车,去M省,在N市,把刁富贵给逮住了。”
“他,他怎么知道刁富贵在N市?我们都不知道啊。”张忠贵更加纳闷着。刁富贵逃跑后,张忠贵只接到过一次要钱电话,经过商议后,给刁富贵汇了20万,之后,刁富贵就没和C市这边联系了。
“冯广田这人,年纪轻轻的,深不可测啊。”赖初军感概着。
张忠贵点了点头,说:“是啊,城府很深,外面宽厚,内心非常残忍啊,你看,长福他们已经被免职了,服装总厂已经用了他组建的厂领导班子了,为什么还要穷追猛打啊。难道,难道他屁股上就没一点屎?”
“你发现有屎吗?”赖初军漫不经心的问道。
“唉……”张忠贵叹气,说:“我曾经怀疑他在东方县会有不干净的地方,比如,他跟东方粮食厂,就是现在的米业公司,那个范小霞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可能干干净净,后来,邱双觉秘密调查了,还真没发现他和米业公司有什么经济上的问题。”|
“傻啊。”赖初军指着张忠贵低声骂道,“米业那点辛苦钱,别说他,就是你张忠贵也不屑去沾。”
“他和凤凰阁老板私底下来往很多。”张忠贵继续说道。
赖初军摆了摆手,说:“怎么你盯的这些,净是些小虾米,那个什么二刚的,整个就是个花花公子,整天穿得跟妓男似的,把奔驰停店门口,这样的小虾米,他是不会有经济来往的。”
“那,那,那姓冯的就是神仙?”张忠贵有点气急。
赖初军吸了口烟,说:“要打开眼界啊,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他的钱袋子,应该在省城。在B市。”
“谁?!”张忠贵心里大为好奇。
“铁男集团!”赖初军吐了口眼圈,幽幽的说道。
张忠贵一听,开始沉思着,作为商界人士,张忠贵知道,近几年,省城的铁男集团公司犹如一匹黑马,冲进A省经济界,涉足的领域,不仅有建筑、路桥,还有电子,汽车,已然很成气势。
“他们关系是很不错。”张忠贵点着头,之前,骆长庚的宝贝儿子骆亮把铁男集团的董事长章铁男撞成了残废,那个事件的危机处理,历历在目。
赖初军似乎明白张忠贵在想什么,接着说道:“现在,你明白他为什么对我们穷追猛打吧。”
张忠贵重重的点着头。骆亮那晚的确太莽撞了,给大人们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你说,冯,能不亲自去逮刁富贵吗?”赖初军说道。
张忠贵神色一紧,说:“那,那我们岂不麻烦了?这样下去,会不会牵扯到大公子啊。”
赖初军瞅了张忠贵,说:“那就得看刁富贵的嘴巴封不封得住了。”
张忠贵沉思着,突然,他抬起头,说:“我记起来了,我有一个朋友的小兄弟也关在第一看守所,听说,他这个小兄弟是个不怕死的人,性格也很暴躁,这个小兄弟一旦和刁富贵关押在一起,两人玩起来,弄不好把不住分寸的……”
赖初军突然来了精神,紧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张忠贵咬着牙,说:“书记,我什么也没干,您也什么都没说。”说这话时,张忠贵眼神里爆发出阴冷的杀气。
赖初军神情放松了,悠悠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们的事情,我是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