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虽然当时不在场,但听鲁达一说,便知是怎么回事。
好汉爷哎,你们怎地又回来了呢!
城门官磨磨蹭蹭,只一个劲的使眼色,搞的鲁达倒是有些奇怪。
“兀那厮,莫不是聋的,还不速去!”
好心没好报,有心想拖延时间,好让这伙强人脱身的城门官,脸色一垮,无奈道:“等着,等着便是!”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殷天赐,伴着殷大娘子,来到了城门口,在他们身后,则是两百多个飞天神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今天,定要你们好看……”
学着戏文里的唱词,殷天赐指着对面大放厥词,完全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而殷大娘子,则要慎重了许多,她可是清楚得很,对方卷土重来,定是有所凭仗。
这一仗,怕是不好打喽……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哼!”
鲁达将禅杖重重往地上一戳,然后大咧咧的,脱下上衣,露出了精赤赤的上身,转了个圈,亮了个相,豪迈道:“爷爷在此,有胆子,便上来!”
自打背上刺了字,终于有机会在人前显摆一下了,鲁达哪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尽……”
殷天赐许是眼神不好,又或是认不全字,指着鲁达的背,有些吃力的辨认。
“鸟人,俺这是尽忠报国,是尽忠报国啊!”
鲁达大怒,他好不容易有了显摆的机会,却不想对方是个睁眼瞎,气得他吱哇乱叫,恨不得一禅杖,将那有眼无珠的殷天赐,狗脑子都打将出来。
吃了痛骂的殷天赐哪里能忍,转脸就央求起殷大娘子:“大姐,快下令吧,这等杀才如此轻视我高唐州,岂能轻饶!”
虽然心中存有疑虑,但被人欺负到门上来了,殷大娘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只见她铜铃般的怪眼一翻,掏出杏黄幡,冲着鲁达重重一挥,怒声下令道:“生擒活捉!”
轰!
一声令下,飞天神兵猛的扯开腰间的硝烟葫芦的塞子,浑身冒着硝烟,团身隐入了阵阵的烟雾中,飘向了鲁达所在的方向。
“兄弟莫急,俺武松来也!”
见不得鲁达一人被围攻,武松将衣服一甩,脱的赤条条的,操了一把长朴刀,与鲁达并肩而立。
“林冲,来也!”
犹豫一下后,林冲提着镔铁枪,亦是站了出来,只不过,他没好意思脱衣。
嗯,林冲,还是放不开啊,得找机会点点他。
隐在侍卫中的高俅,对几个义子的表现,尽收眼底。
鲁达与武松,自不用多操心,直性子,该说说,该骂骂,实在不行,罚上几顿酒肉,便老实了。
可林冲不同,性子绵软不说,还容易钻牛角尖,得哄着来。
就在高俅心里琢磨着,怎么让林冲变的更阳光,更开朗,更像是个豪迈的大英雄,而不是样样都要瞻前顾后,事事都要思前想后的软蛋时,两边已经交上手了。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
与预想中的一样,因为视线受阻,甫一交手,飞天神兵便占尽了上风,而鲁达三人,只能背靠背,相互依仗,苦苦支撑。
殷天赐见了,不由哈哈大笑,狂态毕露。
“打,给我着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