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就成了。
哪有这样的!
成在王婆手里的亲事,一年到头也有个二三十桩,忙的时候一个月同时在三四家里周旋。
可这次,她只觉得职业生涯都要交代在这了。
事都快成了,她都摸不清两家意思。
“最近有没有什么宴会?”
顾鹤安心思从玉簪上出来,随口问道。
“两日后城郊有个诗会,是孙家公子举办的。”
一般京城之中这类的帖子都会往顾府递一张,只是公子一般都成病,很少参加此类公子小姐的聚会。
“公子可是要去?我去同门房说一声。”青石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去,”顾鹤安顿了顿,“去下个帖子送到沈府,请沈家姑娘前往郊外踏青,就约在两日后。”
“那岂不是会撞上孙公子那边。。。。。。”
顾鹤安往青石这边瞥了一眼,青石连忙低下头去,“小的这就去。”
既是作戏,自然要有观众。
沈长念看完了那长长的嫁妆单子以后,难得睡了个早觉。
梦里美男左拥右抱,小富婆的生活好不自在。
可一眨眼那男子的脸全都变成了顾鹤安的模样。
沈长念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窗外天边渐渐翻起的鱼肚,只觉得心痛,像呼吸一般简单。
这还远不到她平日里起床的时辰。
想着再睡会,可翻来覆去,脑中都是那张病弱透着清冷的面容。
他薄唇轻启,唤了一声又一声“阿念”。
那双眼睛莹莹波动间,漾出款款情深。
“。。。。。。”
完蛋。
既然已经睡不着了,沈长念索性将昨晚放在床榻边的嫁妆册子又拿起来看了看。
这一看,却是发现了端倪。
问题就出在她母亲宋氏的那些嫁妆上。
她外祖家宋家在广陵,原是靠贩卖小物件起家,到了外祖那一辈,外祖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发现了西域与广陵之间商路并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