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头畜生,不配穿衣服。”
文贤婈言语冷冷,话就像一粒粒豆子,从嘴里一个一个的挤出来似的。
本来石宽都已经很同情文贤婈了,哪里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你信不信我再……”
“信,你就是一畜生,怎么会不信。”
文贤婈躺着一动不动,目光定在天空中那一朵,同样一动不动的白云上。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这样吗?是因为你的嘴太臭,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换做别人早把你的嘴巴撕烂了。”
“畜生畜生畜生,你石宽就是畜生。”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文贤婈一点都不害怕,如果还能想到更恶毒的话,她同样会说出来。
石宽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睛里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死死的盯着文贤婈,半晌过后,又把那双手给按住……
文贤婈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天空中那朵白云变薄,变稀,最后和天空一样,一起沦为了蓝色。石宽也气馁的爬起来四处寻找衣服,她才失神的坐起来,默默的原路返回,下山去了。
石宽寻找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在瀑布的上头,一处石头堆下,发现了衣服的一角。
他急忙把石头撬开,拿起衣服穿上。心里暗骂:这女人,是铁了心的要藏他的衣服,藏得这么的好,真是差点要摘芭蕉叶围回去了。
石宽蹲在瀑布上头洗去手上的泥沙,目光往下看。见刚才和文贤婈躺着的地方,有一小块红色的血迹,他陷入了沉思。
下了山来,石宽的脚步却一步比一步慢,最终停了下来。文家大宅,又或许是龙湾镇,还能走回去吗?
思索了一阵,他紧了紧肩膀上的枪,又迈开了脚步。
文贤婈应该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从面前面几次就可以看出。所以他又有些肆无忌惮,往那个别人给他的家走去。
果然,一切都平静如初,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从未被人丢下过石头一样。
文贤婈是彻彻底底的认输了。她回到家后,就灌满了一大桶水,然后褪去衣服泡了进去。她把头全部埋入到水面下,直到肺都快憋得扁了,才冒出水面,大口的呼气。
在她的心里,石宽只不过是个比小痞子好那么一丁点的人,啥本事都没有,机缘巧合,靠老婆混成了一点点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却把她睡了,还连续的两次。
她输了,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愿意在采取什么报复。这种人碰一下都要嫌手脏,同坐一条板凳,屁股也会长疮。
以后再也不会理这种人,甚至说一句话,她在心里发誓。
第二天就是文贤莺学校开学的日子了,文贤婈当然不能缺席。她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一番,就去找文贤莺和高枫。
到了文贤莺西厢房门口,见两人还在里面,就大声喊道:
“你们两个怎么还磨磨蹭蹭的,我都在大门口等了好久了。”
“还早呢,那些人不会来这么早的,别急别急。”
话虽然说不急,但高枫却推着文贤莺走出来。
“你昨天怎么自己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出得门来,文贤莺也就随便的问了一句。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文贤婈说得轻描淡写,左脚微微踮起,右脚一蹬,一个漂亮的转身。可这一个转身,却看到了她最不想看的人。
石宽在侧边的耳房里,帮忙罗竖把行李搬出来,两人的目光刚好对视。不过她只是微微的怔了半秒,便若无其事的问:
“罗竖,真的搬到学校去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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