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臻摇头:“不能!
”
周安东冷声说道:“既然要弄他,就要一下子弄死,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害更大。
”
钱臻愣愣的看着周安东,他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周安东了,感觉这小子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
周安东接着说道:“况且,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
“什么事?”钱臻回过神来。
周安东说道:“高庆奎和张德友为了把持渠道,肯定会极尽拉拢批发商,不管不顾的把酒全部卖出去,甚至会损害酒厂和职工的利益。
”
钱臻厉声说道:“他们敢!
”
周安东微微一笑,他们有啥不敢的。
上一世,市里为了救活酒厂,先后投入一千二百万,最后这些钱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九七年的时候,被张德友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一个叫郑倩华的女人。
要知道,不算厂房设备,只是地皮就价值两千多万。
之后,郑倩华这个女人,成立了江洲酒业有限公司,聘请高庆奎为总经理,张德友为副总经理兼厂长。
一开始,周安东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但下岗的也不止他一个,而且那个时候他正准备盖鸡棚,大干一场,所以也没多管闲事。
直到十多年后,江州酒业拆分重组,准备上市,周安东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最大的股东居然是高庆奎和张德友,而其他股东,全都是这两个老东西的亲人。
而郑倩华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股东列表里。
那个时候周安东才明白,酒厂是被那两个老东西掏空的,然后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卖给了自己,至于郑倩华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他们推出来,挡在面前的傀儡而已。
“不管他们敢不敢,您一定要把仓库大门把好,没有顾书记同意,一瓶酒都不能卖,因为这关系江州御贡酒的定位。
我不是吓唬您,后续营销很重要,一步走错,就会满盘皆输。
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当然,有人报的那片报道在,江州御贡肯定会热销一段时间,但我保证,后续营销跟不上,超不过一年就会凉。
”
钱臻脸色变得郑重起来,营销这个词他以前听过,但却不懂。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改革,然后他就看到了,周安东犹如神奇的魔术师一样,让普普通通的大高粱,拥有了高贵的血统,接着又经过一系列的策划布局,让拥有了高贵血统,改了名字的大高粱,一鸣惊天下。
所以,周安东的话,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就算这几年他被高庆奎和张德友打压,在后勤没了多少话语权,但这关系到酒厂以后的发展,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人破坏了。
“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在仓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