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头很好,但你就别送了。”
汪悬光闻言,像下班一样,立刻就从他身上起来了。
秦销赶紧按住她:“在我身上多待一分钟,你会被感染吗?”
汪悬光意外地没有反唇相讥,搭着他的肩膀,又趴回去了。
秦销托起她的下颌,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冰冷又淡漠的黑眼睛,叹了口气:“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答应。”
其实那晚离开别墅,他只是顺嘴调侃了一句,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厌恶他。
这几天不联系,因为他享受着爱情蔓延出的痛苦,沉浸在牵肠挂肚的陌生滋味中。
甜很有趣。
酸也很有趣。
“花扔就扔了,我没生气,”秦销抬起手,从她美丽冷峭的侧脸上抚过,认真说道,“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故意冷落你,我在南海丢了一艘船……”
“不用解释,我不在乎。”
汪悬光直接打断他的话,趁秦销分神的瞬间,从他身上下去了,仿佛一分钟的加时已经到了。
浑身一丝不挂没有对汪悬光造成分毫影响。
她的冷漠和强大,与穿没穿衣服无关。就这么坦然地穿过满屋子灿烂的阳光,走到门边,拾起装着女装的纸袋。
“你尝到甜头,我阿姐的电影如期上映,我们都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自然地脱掉红底细跟高鞋,俯身从纸袋里取出内衣、内裤、衬衫、外裤依次穿上,又在秦销复杂的目光中,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风衣外套。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她在桌前,慢条斯理的穿上风衣,身影挺拔,气质冰冷,除了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全然看不出刚在这张桌上与人有过一场激烈的欢爱。
“秦先生别忘了,一周内阿姐的电影要上映,两周内,她团队的所有人都有好去处。”
说完,她转身离开,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没有回头再看秦销一眼。
“……”
门被轻轻关上,办公室寂静如水,空气中浮动着尚未散去的情欲气息。
秦销一动不动地靠着椅子,望着面前的空气发呆。
——“不用解释。”
——“我不在乎。”
这两句话音在耳畔萦绕不断,他发汗的皮肤升起一阵轻轻的、细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颤动。
日光亮得刺眼,对面墙上的挂画玻璃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冷光。
他的衬衫被撕开,从侧颈到胸膛,露着斑斑驳驳的吻痕。西装裤的拉链也没拉上,那根半勃的东西还耷拉在外面,像极了用完被弃的工具人。
秦销的脑海微微空白,端起桌上的乌龙茶轻啜一口,这才发现咽喉堵得像吞了块冰冷的铅。
冷掉的茶……
苦得让人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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