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稳扶住曲寒洲,对着沈何忧说道,“沈师兄不要仗势欺人,我与谁练剑是我的事,你要如何也冲我来,为何找寒洲发火?”
寒洲?
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这样要好?可以离得那么近,甚至可以连称呼都如此亲密?
曲寒洲摇了摇头,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破碎。
“阿越不必为我生气,是我不该提出教你练剑,惹得沈师兄误会。”
他眼神中多出几分受伤,混着眼尾那一抹红色,沐越只觉得自已的心都快被他给提起来了。
“师兄怎么能怪自已?是我自已应约而来叨扰你。咱们先进屋休息吧。”
沐越的声音很温和,是以往他从未在乎过的温柔,可如今却对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他素来便没当回事的人。
恍惚而过之间,他只记得沐越清冷的侧脸,和曲寒洲一瞬嘴角勾起的弧线。
他是装的!
上次也是这样!故意装出柔弱的样子,惹得沐越师妹一直向着他,一直觉得是自已的错!
“师妹!”
可是沐越没有再回头。
一切都会在洛轻凝来了以后回归平静的。
这是书里写好的,不会变的。
沐越也明白,如今他的一切表现也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追着他跑的人而不甘心罢了。
楚眠儿在这儿吃了好半天瓜,一旁的白虎也看得那叫一个目瞪虎呆,完全忘了自已只是只平平无奇的小白虎。
沈何忧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他看着沐越和曲寒洲相携进屋的背影,自已仿佛成了这一场景中格外多余的人。
似乎自已把她给越推越远,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走近她一步。
两人进了屋子,沐越扶着曲寒洲坐下。
“师兄,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抱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反应过来制止这一切,他怎么可能会被沈何忧差点推倒?
曲寒洲笑了笑,苍白的唇上多了些血色,“师妹说哪件事?”
他声音很好听,如同流水一般细腻,却又如雪松冷冽,两者相互结合,成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他。
沐越看着他那含笑的双眼,突然想起他们今天的唇肤相贴,脸忽然热了起来。
虽然这是个意外,但他嘴唇的温度似乎生生烙印在她的脸上,无论如何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