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也是一个女人掌家,是陈贞慧的侧室时氏,陈维崧母亲已经去世,所以陈府是他小妈管家。
陈维崧进入府门后,对一个丫鬟吩咐道,“你去告诉二娘,让他准备二十万两银子。”
陈府后院内。
时氏一听丫鬟禀报,气得把茶盏摔了一地。
二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让她突然之间拿出去,还是有点心疼,最致命的是如今她真没有二十万两。
时氏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对丫鬟道,“你去告诉大少爷,咱家一两银子没有。”
陈维崧一听愣住了,他知道事情要糟了。
这个二娘不愿意把银子拿出来,这不是坏事吗?难道她是故意的吗?想我得罪县令,今后考不了功名,不能接手陈家?就算我接不了,也轮不到她儿子好吧。
想到这儿,陈维崧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只得出去告罪,等他父亲回来定夺了。
陈维崧再次走出陈府,对这熊兴麟拱手一礼,“大人请见谅,能否等家父回来在做定夺。”
熊兴麟一听就来火了,心想。
你以为你父亲是谁啊!凭什么要他回来定夺?他一辈子不回来,本官就一辈子不收了呗!
熊兴麟道,“依照陈公子的意思,就是今天不打算缴纳税款了。”
“大人见谅,今天实在缴不了,得等父亲回来定夺。”
陈维崧心想。
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要我怎么解释是我二娘不给呐!
熊兴麟哪管那么多?反正他只知道,陈家是不打算缴纳税款。
熊兴麟大声下令道,“把陈公子抓起来下狱,让他父亲赶紧回来赎人。”
熊兴麟想法很简单,只要抓走陈贞慧的儿子,他总得快马加鞭回来吧,只要陈贞慧一回来就得乖乖拿银子赎人,这样又省去了武力收缴。
熊兴麟不怕他们复社编排,不怕坏名声,这些一天无所事事的文人,就知道编排这个,编排那个,一天啥事不干,欠税第一,占地第一。
上不能为国家分忧,下不能为黎民百姓脱困,只知道拖大明后腿,遍地饥民看不见,只知道风花雪月。
“是。”众衙役抱拳领命。
陈维崧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愤怒的咆哮着。
县令你怎么敢抓我啊!我是陈维崧啊!我祖父陈于廷,父亲陈贞慧啊!
陈于廷可是一个大官,万历年间都是三品大员,崇祯初年为(南京右都御史)加太子少保,是东林党人。
陈维崧虽然不满,但是只能在心里哔哔几句。
管家见自家少爷被县令抓走了,赶紧派护卫去南京找陈贞慧。
陈维崧可是陈府的嫡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不得了。
熊兴麟把陈维崧下狱后,他又继续去收缴其余大户。
次日,南京陈府。
一个陈府护卫快马加鞭赶到南京陈府门口,他一个翻身下马,随后冲进府邸,也不管门房阻拦。
刚一冲进府门口,被管家拦住,“站住,什么事慌慌张张?”
护卫咽了咽口水,急道,“管家不好了,大少爷被县令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