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一想也对啊!如今流寇被剿灭了,可是满清还在啊!他知道自已手下士兵是什么货色?对百姓咋咋呼呼还行,要是让他们与满清打,那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刘良佐道:“兵部八百里公文,难道我们还有选择不成?要是不去通州,那就是与朝廷作对。”
刘良佐可不是傻子,满清又不是天天入关,朝廷可是还在呢?要是不去通州,那就是与朝廷作对。谋反之罪啊!谁能承受得起。
堂上大将顿时哑口无言,与朝廷彻底撕破脸皮,他们还不敢。
沈豹咬了咬牙,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反了吧。先拿下河南再说,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如今朝廷在河南的根基未稳,大部分还是李自成旧部在驻守。”
“想必他们也不是真心投降,只是群龙无首而已。只要你振臂一呼,他们定会追随你。还有一个问题,大帅你发现没有,左良玉,刘泽清,他俩都被被朝廷给收拾了,特别是刘泽清还被千刀万剐。”
刘良佐闻言,突然背后一凉,他才发现沈豹说得没错,朝廷已经容不下,他这样的将领了,他手下甚至比刘泽清手下,还更加肆无忌惮的掠杀百姓。
刘良佐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顿时明悟了沈豹的话。
静,静,静,此刻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都在等着刘良佐最后的抉择。
大堂安静了一刻钟后,刘良佐在心里做过思想斗争后,他下定决心道。
“干他娘的……沈豹说得不无道理,如今李自成不在,只要我振臂一呼,河南可夺。再说朝廷已经容不下吾等,去通州,那是天子脚下,只有死路一条。”
秦大鹏,沈豹,曹虎,胡守金一众大将纷纷起身,抱拳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大帅。”
说干就干,刘良佐起身把兵部公文一撕,向天一甩,大骂道,“去踏马的朝廷……老子不伺候了。”
骂完,刘良佐下令道,“沈豹率领本部立即去夺下最近的汝南县。”
“秦大鹏去信阳县,曹虎去新蔡,本帅与胡守金去上蔡,随后直逼汝阳。汝宁府可下。”
“末将领命。”几位大将抱拳大声领命。
汝南县城。
县衙内。
县令李衍正在二堂处理公务,突然一个县卒跌跌撞撞跑进二堂惊呼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李衍眉头微皱,抬头瞟了一眼县卒,喝道,“何事惊慌?”
县卒擦了擦汗,说道,“刘良佐手下头号大将沈豹率军在城外,叫我们打开城门。”
刘良佐不是在真阳吗?怎么会来汝南县?难道他们要造反不成吗?
这李衍可不是李自成手下的县令,这是吏部长孙无忌派出来的官吏,他是举人出身,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县令官位,他可不想轻易被除掉。
想到这儿,李衍下令道,“不能打开城门,全县上下务必要死守,本官写一封告民书,派人全县张贴。”
说完,李衍拿出一张宣纸,挥毫泼墨“刷刷”在宣纸上写下一封告民书。
内容无非就是说,刘良佐已经造反,他的士兵在(真阳县)无恶不作,要是城破他会屠杀全城百姓。要求全县官民,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反贼。
李衍一边下令张贴告民书,一边派人逃出汝南县去告诉知府。
办好这一切后,李衍让几百县卒全部上城楼,他亲自上城楼督战。
汝南县守城士兵不多,只有一千人,还是分在四门。
沈豹率领两万大军列阵城下,他打马上前大声质问,“汝南县守将听着,吾乃是朝廷官军,来汝南县只是借一点粮食而已,你们何故不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