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到瞎狗子挑拨的原因,野比和郑大龙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经常因为分赃不均闹点矛盾。而且郑大龙也背着野比一郎跟中国军队进行其他物资的交易,野比也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只是那些小买卖他看不上眼,也就没多计较。
生性多疑的郑大龙自从连续两次遭受重大损失之后,在瞎狗子的提醒之下,开始认定是野比一郎在背后给自己捣鬼,不得已,只能提高野比的分红比例,他自己心里能舒服才怪。
既然特高课严查,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不如就把郑大龙推出来顶包了。
野比一郎提议:让郑大龙先把罪行扛起来,这家伙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可以买个平安的,不至于玩鱼死网破,把自己给供出去。
瞎狗子给野比竖起大拇指,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拍着马屁说:“野比太君,高,实在是高!”
原本干枯的河流已经满满的都是水,几乎跟道路和田地一平了,月光下,像一面镜子,夜风吹过,也能看到波光粼粼。青蛙和蛤蟆不停地在较量着嗓门,树上的夜猫子发出瘆人的叫声,所有的村子都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灯光。
胡春香给瞎狗子开了大门,又热了剩饭剩菜给他吃,有些话憋在她心里难受,却欲言又止。
两个男孩已经睡下了,范如花抱着刚满月的小女儿出来,瞎狗子赶紧接过来晃悠起来,在微弱的灯光下,小丫头的脑袋上起了不少痱子,他没有埋怨大人没照顾好孩子,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该弄台电风扇了,我看日本人办公室里的那玩意吹起来可凉快了!”
范如花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你有半年没回村里看过了吧?”
瞎狗子问:“村里出啥事了?”
范如花叹气说:“村里的庄稼全毁了,玉蜀黍旱死一半,淹死一半,现在只能改种土豆跟红薯了,村民年底的日子怕是不好熬了。”
瞎狗子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范如花急了:“你知道有啥用呀,得想想办法,帮他们熬到麦收呀!虽说我对那个破村子好感不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
瞎狗子心里也烦,自己目前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能继续说:“我知道了!”
看到他发愁的样子,范如花也不再说这个事了,冷不丁地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夏雨林昨天来了…”
瞎狗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追问:“他来干啥?没难为你吧?”
“还能干啥?”范如花没好气地说,“要钱呗!把咱们当冤大头了,都是你惯的!他在外面又有家室了。”
瞎狗子皱眉说:“确实怪我!你给他了么?”
范如花气鼓鼓地说:“我给他个屁,我拿出他签的条子,说清楚了,我跟他家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他拿你这么多钱,就等于把我卖给你了!他说什么,如果不给钱,就去日本人那里告发你,说你通敌。这狗东西跟他爹娘都是一路货色!”
瞎狗子再次陷入忧虑,甚至动了杀心。
可如今,也只能拿出一个主意来了:“准备一下,过两天,搬到城里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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