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快乐就是自己站在安全的地方,吃着瓜子看着别人掉下万丈深渊。大厅众人的这一份欢乐在回部长老的不幸衬托下成了难忘的记忆。
叶布舒的讲话把回部长老期盼的联姻打的粉碎,这位长老发自心底的恐惧让他连站立不倒都成了一种渴望。已经丢脸了绝不能再让人耻笑,可身体并不如他所愿的那样坚强,在众人面前瘫倒在桌旁。
众人看到了倒下的全过程,但都选择视而不见。没有落井下石大家就觉的自己挺高尚的了,洪承畴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得招手唤来几个护卫,吩咐道:“扶他下去找大夫看病。”
“我没病,没病!”
护卫们心领神会的冲上来,两人架臂膀,两人提脚跟,把人四仰八叉的拎起来向厅外走去。庆贺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多少让叶布舒心里不爽,不久后就安排洪承畴招呼来宾,自己则离席而去。
不知何时起书房已经成了叶布舒去的最多的地方,一杯清茶,几分惬意。
不久后书房中来了两人,一人坐在叶布舒对面,另一人站在叶布舒身边。坐着的是刚从汉中回西安的李信,站着的是给叶布舒和李信倒茶水的紫云。
听着李信把潼关的事情讲述一遍,叶布舒满意的点点头:“因地制宜,灵活对应是必要的。”
然后又问紫云:“你那里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府衙和法师的人一起找了几天也没什么结果,这姓黄的人如同人间消失一般没了半点踪迹,会不会这人也死了,所以我们才查不到的?”
“如果这样,这个李虞夔的死意义何在?”叶布舒才不相信这么巧的事,当初让他去当副总管就是想暗中监视,从他身上找一些线索,可谁知道人突然死了。”
经叶布舒这么一问,李信有点反应过来了,顺着叶布舒的思路往下讲:
“杀人是为保密,那这个李虞夔必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李虞夔和这件事比起来就显的不太重要了,所以让他一死了事。”
“什么重要的事要杀这么一个有用的人呢?”
叶布舒又追问一句,这时李信是想到了一些可能,但他没有说出口,依然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
紫云这时像是顿悟了一样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必定是经李虞夔的安排,将人藏在王府了。”
“如果这样,你们派去的人找不到半点痕迹就能说得通了,毕竟没人敢到王府搜人。”李信在边上说着。
“这人潜到王府怕是要对王爷不利,我马上调集人马搜查。”
紫云担心叶布舒安全,急着要行动。这时叶布舒摆手制止了紫云的行为,说道:“现在不行,庆典刚开始,你这样一搞不是给人看笑话吗?再者本王已经扔出了鱼饵,你这一搜查不就惊走鱼儿了吗。”
“什么鱼饵?”
“那方私印?”
紫云和李信同时说了话,不过一个是提问,一个是答案。叶布舒没有直接回答,算是默认了李信的说法。
“这方私印如今搞的人尽皆知,有人想算计本王,却没想到本王顺水推舟把这私印当鱼饵丢了出去了,鱼儿在吃饵前是不会对本王不利的,不然得到东西也出不了这西安城。”
“王爷拿这物件当饵是否太大了些,万一有闪失。。。。。。。“”李信这话意思就是东西万一损坏咋办。
“一个人数百年前的遗物,世人还传可以号令草原,本王还没昏聩到这种地步。”说完拿起手茶杯,将茶底水倒在了那盆茂盛的温竹花盆里。同时叶布舒扫了一眼埋藏着宝物的地方,脸上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心想这一招瞒天过海谁人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