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雪听到府医说自己汤药里有砒霜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没有了生气,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她还有那么多的谋划没有来得及施展,她还想着这个孩子即便流掉,她年轻也能很快怀上第二个。
怎么会是砒霜呢,鲍氏怎么提前一点都没有透露给她,她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回顾自己一生,好像还才刚刚开始,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她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鲍氏,木然道:“娘,保胎药里有砒霜。”
“是谁,是谁要害我的雪儿!”
鲍氏凄厉的叫喊起来:“王爷,快,把她们都抓起来,有人要害我们雪儿啊!”
汾阳王怔忪片刻,痛苦道:“丫鬟说,是你准备的。”
“不可能!”鲍氏尖叫道。
但是看着大家都望向她,尤其是没有几口气的谢如雪,也痛心的问道:“为什么?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我,我没有。”鲍氏机械的解释着,她确实打算通过谢如雪的手,送点东西给孟文瑶,本意不过是打草惊蛇,
而她准备的真正“杀手”实际是藏在王妃院子里的。
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连被打的没有几口气的丫鬟,都在挣扎道:“是侧妃,我亲眼看见侧妃给了一包药给小姐,小姐亲手交给我的。”
人证物证俱全,鲍氏还想狡辩,就听谢如雪眼角也流出血泪来。
“娘,是你要害我吗?”
“为什么?”
字字泣血的控诉,让鲍氏终于破了心房,她声泪俱下道:“不是,我没有,我给你的真的只是打胎药,我没有下砒霜,我怎么会害了你呢,你是我亲生的啊!”
“是你,孟文瑶,肯定是你做的手脚,是你害了我的雪儿!”
看着鲍氏疯狗一样乱咬,孟文瑶靠着谢辰逸站稳身子,讥笑道:“侧妃好计谋啊,要是这药我喝了,夫君没了传承,这个家就只能靠着三公子传宗接代,而现在四小姐喝了,侧妃又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说来说去,侧妃这都是冲着我来的。”
孟文瑶眼睛从汾阳王和王妃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谢辰逸脸上,冷笑道:“这件事表面是冲着我,实则还是冲着夫君。”
“只要我出了事情,夫君轻则没有了后嗣,重则这王府都要吃我孟家的官司,闹到最后,还不是三公子成了最后受益人。”
“侧妃,你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孟文瑶三言两语,已经让王妃听出了其中厉害,她恶狠狠的看着鲍氏,恨不得上去掐死鲍氏。
“鲍氏,我还当你真的诚心毁过,没想到一日不把王府搅的天翻地覆,你是不打算罢手是吧,如今你自己的女儿死在你的手里,你也算是报应。”
“来人,把鲍氏关入柴房,严加看管。”
“不,我不走,雪儿,你们快救雪儿!”
“王爷,王妃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要害死人,求你们救救雪儿!”
鲍氏一边哭喊,一边从婆子手中挣扎着去看谢如雪,奈何尽管府医一直在施针灌药,谢如雪仍是吐血不止。
“王爷,小人尽力了,四小姐实在是中毒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