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宁知不理他,他也不恼,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闷葫芦的性子。
“我听天霖说,你要等药王谷的人来才用太岁,那就是那太岁还是完整的?”
他不理自己,苏温世就开始自言自语。
“清儿说了,让你留一半,剩下一半交给皇上就行。就说是我怕这太岁不是真的,自己先替皇上试一试。这样又可以为你调理身子,又能让苏家不在皇上那里落下把柄。”
“清儿还说,这太岁未必有传闻中那样神奇,你一定要药王谷的人多”
见他忽然止住话头不再说了,李宁知终于不再沉默,忍不住开口问他,“她还说什么?”
“没什么,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她是觉得你幼时的毒已解,现在不过就是身子比常人虚弱些,没事多出去走走可能比喝那些药膳有用。”苏温世没有将苏婉清的原话说出来。
李宁知嘴角一抖,咬牙道,“你跟她说了我的情况?”
苏温世缩缩脖子,“啊?不能说啊?”
他幻想了无数次与她重逢后,如何将二人从小的缘分说给她听的场景瞬间破灭。
呵,好样的!
白岩端着锦盒回来时,就见苏温世缩在角落里默默喝茶,而他的主子还在一言不发的打磨那辆轮椅。
他上前拍拍背对他坐的苏温世,把手中的锦盒递给他。
见白岩回来,苏温世如同见到了恩人,接过锦盒拿出太岁,将太岁一分为二递给他后,带着锦盒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山庄。
白岩拿着一半太岁挠挠头,上前将太岁递在李宁知眼前。
“丢药库去。”
他眼神都未抬,只专心雕刻轮椅上的雕花。
只是雕着雕着,忽然烦躁的丢下手中的刻刀,起身绕过白岩出了屋子。
解决了太岁的事情,苏婉清这几日心情不错。
算着日子,还有五天便是除夕,她让玉竹去请父亲过来。
苏之灏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以往他不想引皇帝猜忌,基本从不跟父亲的旧部走动。既然决定不再忍让,有些关系还是要走动起来。
“京府衙门已经将劫持你的那些山匪的通缉令分发到各州,想来最快也要年后才会有消息。”
“嗯,不急,反正他们也抓不到那些人。将这件事闹大,不过是让外人知道,父亲如今绝不忍让的态度。”
苏之灏带来的飘香居的糕点很合她的胃口,说话间她便吃了好几块。
见她吃的嘴角都是残渣,苏之灏笑笑伸手将她嘴角擦干净。
苏婉清这会也吃饱了,让玉竹将剩下的糕点收下去。
“父亲,外祖父今年怎么会答应让大哥回来了?”
“应该是方丁给他传信说了你遇袭的事情,他心里挂念你,这才让你大哥回来看看。”
看着苏婉清沉思的模样,苏之灏有些出神。
过完年,清儿就十五岁了。
他同欣荣成亲时,她也不过才十八岁。
“父亲,你觉得呢?”
“什么?”苏之灏回过神,没听清她刚才的话。
苏婉清只能将刚才的话又说一遍,“二哥若想经商,现在就要拉拢沈世廷,我想年前让二哥请他来苏府一聚。”
苏之灏蹙眉,有些不赞同她的想法,“你怎么能确认他以后一定会愿意帮你二哥?”
“而且公然请一个商人入府相聚,就算他是你二哥的同窗,也免不了落人口实。”
“那就让二哥在云来居设宴,要趁着他来上京人生地不熟早日拉拢,至于能不能成功,总要先试试。”
不知何时起,苏之灏对苏婉清的提议都会认真考虑,见她安排妥当,他自然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