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要加害我的侧驸马,还有脸来求情。”卿言怒斥。这二人明面上是白令显引荐的,而实际却是刘启卓的人,卿言故意吓唬二人是想看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流云不禁吓,赶紧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公主饶命啊,这些都是飞雪的主意,药也是飞雪弄来的,就连婢女也是飞雪让小人去找的,一切都是飞雪所为,公主明察啊。”
“飞雪已死,死无对证,你们说什么都行。”卿言见坠儿给她布了满满一盘菜,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有,有证据。”惜花突然膝行上前,从腰封里掏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
坠儿接过奉到卿言面前。
卿言拿着自己端详了一会儿。
从材质上看,不过是普通花楼的东西,但锦囊上却绣了飞雪二字,而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是颤声娇,本是用在女子身上,若是用在男子身上,再辅以情丝绕,便是柳下惠也抵不过。”惜花解释道。
“情丝绕?”卿言皱皱眉。
流云赶紧解下自己随身的锦囊呈上:“公主,这就是情丝绕,第一晚我俩失控伤了公主,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刘大人说这是公主喜欢的味道,我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公主明鉴啊。”
花楼的伶人还真是花样多,卿言把两个锦囊扔到一边接着问:“只有物证,人证呢?那个婢女的证词可是指向你流云公子。”
流云吓得磕头如捣蒜:“公主,冤枉啊,婢女是刘大人寻来让小人带去的,小人根本不认识此女子。”
“哦?如此说来,一切皆是刘大人所为,跟你二人不相干。”卿言淡淡道,心里却疑窦丛生。
这一切事件看似都指向刘启卓,但是,以飞雪的身手和他的目的,却不是刘启卓之流可以控制的,刘启卓似乎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幌子,而飞雪直接联系的背后之人才是幕后主使,可飞雪却在这关键时刻死了,还是被司徒雷杀死的,而司徒雷来此的目的却是为司徒锦抱打不平,杀死飞雪只是意外,幕后主使的线索眼看就断了,不过,司徒雷是南夏人,他是南夏人,南夏人。卿言心里默念。
对,南夏。
因着蓝臻的缘故,一直以来,蓝靖与晋王勾结谋的就是储君之位,而现下,蓝臻被送来大齐和亲,自然是失去了争储的资格,所以,在南夏皇帝没有将蓝臻的胞弟摆到明面上时,蓝靖是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所以,此前他与晋王的合作也该随着蓝臻入大齐而一起瓦解了,毕竟皇子勾结邻国有谋逆嫌疑,蓝靖此时胜算最大,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晋王的些许助力而惹南夏皇帝怀疑。
而前不久,南夏皇帝将司徒锦赐婚给了蓝臻的胞弟,还将蓝臻的母妃晋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这便让蓝靖又生出了伙同晋王谋嫡的心思,而晋王自然是乐得看到蓝靖让蓝臻的势力受损,好断了卿言的一条臂膀,所以再次与蓝靖合作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卿言想通了这里,才恍然大悟司徒雷的误杀没那么简单,为司徒锦抱打不平事小,断了蓝靖的眼线和他要找的东西才是真,所以司徒雷该是蓝臻的母妃派来为小儿子扫清障碍的,而毁了蓝臻的清誉,或许真的只是顺手抱打不平。
晋王勾结蓝靖,让蓝靖帮助寻找少年和少年的身份信物,想以此来威胁永安侯与他合作,蓝靖多留了个心眼,为晋王扫了永安侯留在代县县府内的眼线,把刘启卓摆在明面上做众矢之的,这样一来,所有线索就都连成一线了。
卿言豁然开朗,若是能拿到晋王勾结蓝靖的切实证据,那么晋王便完全失去了争大位的资格。
想到这儿,卿言看向跪在堂前怕得几近虚脱的二人,吩咐道:“先把他二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们。”
到时这二人就会成为人证。
喜欢春来江山笑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春来江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