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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2页）

不甘与愤怒齐齐涌上来，妖冶的眼眸闪着精光，诡异而令人毛骨僳然。。。。。。

眼神阴鸷着看着如同岁月静好的两人，真是该死的碍眼！

胸口的狂暴席卷而来，右手血骨扇渐渐张开来，阴冷的气息四散，毁天灭地的感觉让在场的人皆是浑身寒意促起。

“好一个郎情妾意！。。。。。。本座该如何制裁你们呢？”低沉沙哑的声线，沉闷压抑似乎在心头压了一块石头一般。

秦衍将雍歆护到身后，桃花眼不复往常的放荡不羁，满是认真肃然，直觉告诉他此人必没有资料中的那么简单。单单从他接触的那些先天五行无量遁法，七禽五遁，这些都是早已失传了的阵法，他也只不过在药神阁的藏书楼里见到过残破的一些图纸，并且那只不过是先辈们研究的草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阵法，要不是碰巧研究过类似的阵法，只怕自己早已不知分尸在何处。

那么他究竟是何人，竟精通此类失传绝阵？

他元老只在千阵图中知晓，原来有一位隐士前辈创造了许多千古绝阵，此人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将自己的所得成果撰写成书，包括每个阵法的解法一起分发到世界各地。只是他后来销声匿迹，就连他的老友也不知晓他去往了何处，要细说起来，这位前辈也算是他半个师父。

莫非白莫竟与哪位前辈有什么联系不成？

“小歆儿，你要背叛本座吗。。。嗯。。。”温润如玉般的语音从那两瓣薄唇里吐露出来，似是在向情人耳语，嘴角毅然允着一抹柔和的笑容，更似是在诱哄眼前怔忪的女子一般。

小歆儿这个称呼她已是多久没有听过了？为何是如此相像，抬眼望过去，明明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为何，为何她。。。

师父，这个潜在心底的一颗刺，越发尖锐，苦涩而荒凉抚心，那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却爱而不得的男人，给她希望又狠狠抽离的男人。。。。。。

回过头的秦衍却只看到泪流满面的女子，眼底的悲伤若一潭望不见底的幽井，是他看不懂的荒芜沧桑，虽是紧贴的距离，可他就是感觉和她无比遥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雍歆此时如同一个迷失的孩童一般，执着着想要快速得到答案，干涩泛白的唇瓣微微抖动着，纤瘦的五指紧紧攥着手里的弓柄，眼眸允满泪水注视着红杉年轻男子。

“小歆儿，如今你竟要丢下师父一个人了吗？”白莫听到她的质问瞬时从地狱修罗转变为如谪仙般清雅的面容，手指缓缓解开头上的冠羽，隐藏在墨发下的三千白丝如瀑布般飘散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如同一顶铜钟狠狠装进雍歆的脑海里。

水眸里的泪水再也印制不住溢出眼角，缓缓走出靠近，白莫看着女子越走越近，眉宇间更加柔和，褪尽一切浮华的他不再是白莫，而是那个

温文尔雅，带着不张扬的华贵与优雅，如阳光一般融化人的心房，让人无法抗拒的奇门鬼才——霖宗。

秦衍静静的看着离开的雍歆，硬生生压制住想制止她的冲动，袖子里的手掌紧紧握起，关节处因用力而泛起微微的奶白色，神色却依旧没有一丝变化，若不是袖间的抖动透露出他的不平静，便丝毫都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他尊重她的选择，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眼睁睁着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向别人的怀抱。

现今已是初入深秋，凉风带着些寒意拂过雍歆的发梢，她缓缓的靠近那满头白发的男人，右手缓缓抬起，抚向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向下，渐渐落至腰间，霎时间她抽出他的软剑，毫不犹豫的刺向男人的胸口，白莫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接着是愤怒，与不甘，用血骨扇挡住软剑，飞身向后退去。

“你果真要背叛我！”白莫阴狠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刚刚那一剑若不是他挡住，她竟是想要自己的命么？

当初她说过的话竟是这么虚弱，不堪一击么，他仅仅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她便忘记了当初的情意，忘了他。。。。。。

“你怎么会是他，我不相信！你在骗我。。。骗我！”师父他早就。。。早就。。。

这个变tai怎么会是他！两个城的百姓，两个城，师父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这么做！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雍歆此时的脑袋一片杂乱，十几年前封存起来的伤痛一片片浮现上来，心底的一边地方狠狠扯痛着，眼底的泪水已经干涸，眼神不复清明，怔怔盯着眼前的男子。

当初逃亡至蔸吕城自己才不过8岁，流落至小巷里，虽然有些好心的小乞丐愿意分来一些食物，可当时倔强傲气的她又怎么会接受这些食物宁愿饿死也不会碰它一点，直到那个雨夜，师父为她而停留，那一夜，远远的自己只住了在雨夜撑着一把油纸伞男子的一头白发，此后便不省人事，身体里积累的病痛一下全爆发出来，连带着家族旧疾复发，双眼8年不复光明，她只听得见师父的声音和独特的脚步声以及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那抹香伴随了她六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可无论怎么样师父绝不会屠杀两个城的百姓。

“为何我就不能是霖宗？”

听到这个名字秦衍和雍歆两人皆是一怔，这个名字他们再熟悉不过，早已失踪了的奇门鬼才霖宗，一个是引导他入门的隐含师父，一个是正牌师徒关系。

“你和霖宗前辈是什么关系？”秦衍警惕着看着白发飘扬的男子，他太过诡异，似乎与刚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个是光辉圣洁一个邪魅诡谲，截然相反的风格却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体里。

“霖宗便是白莫，白莫便是霖宗。”淡淡说完这句话霖宗笑意肆意。妖冶之气四散开来，额角残留着些墨发轻轻颤抖着。

“将小歆儿交出来，否则本座杀了你。”霖宗面无表情着说，脚步靠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