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吉来死了,死得十分离奇。
次日,族里老一辈的人就聚集在他家里。
一来安抚他的家人。
二来商量着如何处理后事。
这期间,众人也分化成两派,保持相对的意见。
贾家班等人以为。
应该先将死者交给警察,等调查完死因以后,再做打算。
可是,族里的老一辈人却持反对意见。
他们以为,金鼓会马上就快要到了。不管如何,都要以大局为重。
如果交给警察处理,就等同于把事情给闹大。
那样以来,就等于告诉其他班子的人,这边缺少学徒。
还没有比赛,就让人笑掉了大牙。
“金鼓会虽说只是几个唢呐班子之间的切磋较量,可从广义上来说,也代表着整个村子的荣耀。交给警察调查只会给村子还有你这边带来不好的影响。要我看,后事简单办一下就算了。”
村长圪蹴在地上抽着旱烟,没过多久,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站起来说。
他的意思,就是大部分老一辈人想要说的。这年代,有很多个人决定不了的事情,都会由他们出面,统一商量意见。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采取意见处理。多年来,一直都没打破惯例。
贾步忠虽说名气不小,可却改变不了群众的意见。无奈之下,只好和贾吉来的家人商量,简单操办后事。
等到族里老一辈人走后,他就和班子里的人在灵前守了一夜。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贾步忠紧紧拉着他的手,恨不得用自己的体温将他的手给焐热。
边哭边说:“四儿,都是师傅没用,师傅不仅没保护好你,还不能给你争取大葬。你要怪我,晚上就托梦给我,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你。”
“师傅虽说没用,可就这一点上,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着,看着师傅是怎么为贾家班争气,为你在金鼓会上夺得魁首。”
“……”
从来没人见过,贾步忠能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在绝对的生死面前,每条生命都好像尘埃一样。
贾家班的每个徒弟,都和他一样,十分愤慨命运的不公。
直到第二天天亮以后,才把眼泪给哭干,各自回去。
毕竟岁数大了,贾根来生怕老父亲这样子,身体会遭不住。
于是就和赵光明一起商量。
过去说道:
“爸,人已经走了……还是身体要紧……”
贾步忠这才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但在和贾吉手脱手之间,发现有一块随身玉佩掉了下来。
本以为是什么信物,可是,当他拾起来以后才发现,这块玉佩根本就不是死者的,而是老三常常贴身佩戴的!
贾步忠当即脸色一白,随后就将玉佩给收了起来,心想,难道是三儿下手害死了……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贾步忠身子向后一倾,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他不敢再想下去,更想不明白,自己门下居然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
“爸,你没事吧?”贾根来过去搀扶。
赵光明见状,紧随其后,“是啊师傅,身体要紧,还是早点回去吧。”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