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你还要跟她在一起,还要护着她吗?”
“傅小六,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
傅璟佑凌唇张了张,陈妙妙带来的信息过于爆炸,不论真假,都在他心里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脊背莫名腾起一身冷汗,傅璟佑凌唇微颤,一颗心像是利爪攥紧抓挠。
强压下胸腔那股窒息的感觉,他冷冷道: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知青,你说话真的很奇怪。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继续忙了。”
傅璟佑转身朝着棉花地深处走去,任凭身后陈妙妙怎么跺脚怎么喊,他步伐都不带半分的迟缓。
可只有抓紧麻袋的那只手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才知道此时此刻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去抑制下胸腔内即将喷涌而出的负面情绪。
陈妙妙气恼跺脚。
这里说不通没关系,她还有别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傅璟佑必须得是她的!
陈妙妙阴翳着脸,拨开棉花杆走了。
而她走后,棉花地里低头忙活的傅璟佑忽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后山那边照映了半边天的辉煌晚霞。
七彩霞光依旧如那天下午一般美丽,可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得那么的触不可及……
队里暗里本来就有不少人议论这件事,加上陈妙妙的加入的,议论的人愈发多了。
傅璟佑是陈桂芬和贺宏进看着长大的,有些个胆子大的,甚至在遇到陈桂芬和贺宏进时也会明里暗里地说上两句,就想看看陈桂芬和贺宏进的反应,好探一探虚实。
这事陈桂芬和贺宏进不知情,队里长舌的婆子、嫂子自然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说的人多了,也就引起了贺宏进的注意力。
大上午的,贺宏进阴着一张脸火急火燎地回到。
进家门二话不说,坐在堂屋大桌子边上就开始抽旱烟。
陈桂芬正在院里晾晒自家自留地今年收回来的玉米棒子,见他进屋只顾着甩脸色,别的啥也不说,禁不住问了两句:
“有事说事,你说你这活儿也干,一回来就阴着个脸,做什么呢!”
“说事儿说事儿,还能是什么事儿?”
贺宏进黑着一张脸,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歪身哼了两声,不过多会儿又转过身来说:
“外面传的传的那些话你没听见?你说说你,你也是的!到底怎么想的?把个小姑娘跟年轻小子单独分在一起干活儿,那不是摇白旗故意找人说闲话吗?”
“咋就招人说闲话了?咱们队里分散在外的地还少吗?他们不也有男女单独干活的时候?”
陈桂芬走进堂屋,也有些不高兴。
“之前没人说他们,他们现在反倒说起别人了?”
“天天尽扯些不着调的腔调,这不摆明就是欺负孩子们还小,还年轻,面子薄着的吗?依我看,就是闲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的,领导都反对封建保守的思想,这都能扯上闲话,那以后男人和女人还就不能一起干活儿了?”
陈桂芬越说越生气,拿着搪瓷缸子轻嗑桌面警告贺宏进道:
“我告诉你,你以后别跟那些老庄稼把式嬉皮笑脸的,没个轻重缓急……人家欺负孩子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瞅瞅你除了拉个驴脸还会干什么?”
“贺宏进我可告诉你,谁要想动我这几个孩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陈桂芬虎着脸,手里搪瓷缸子“咚”的一下放在桌上,贺宏进都跟着抖三抖。
“你啊,也就在我跟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