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不当回事,陆淼直接把怀里的小儿子塞去他姥爷怀里:
“有什么事大人好应付,要是牵连到你们孙子、外孙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
陆远征一阵无言。
怀里软趴趴的小家伙嘬着小手,乌亮眼睛望着他,不时“阿巴巴”地叫唤着。
先前小东西脑袋扎针疼得哇哇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陆远征软了心,退而求其次道:
“那这事儿就先放一放,不管了,等后续看看情况再说。”
陆淼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事情敲定,一贯冷脸的孩子姥爷捧着戴虎头帽的小小一团在屋里晃荡起来:
“喔喔喔,爷爷的乖孙,总是吃手手,是不是饿了?嗯?爷爷这就给你冲瓶瓶奶。”
“姥爷!宝宝也要喝牛奶~”
“夏夏也要的!”
“好,好,都有、都有!”
身后跟着急躁的一小串,陆远征单手抱娃,单手利索地兑水、舀奶粉。
这个一瓶,那个一碗的,冲了三份牛奶,挨个给送到各自的手上:
“就坐在小桌上喝,别端着绊倒了,撒的到处都是。”
“知道啦姥爷~”
有老两口帮着带娃,陆淼就不用怎么操心了。
回屋拿出钩针的羊绒线,她坐在堂屋烟囱炉旁钩毛衣,想起一茬儿问唐梅:
“爸拜年好像只拜了我们这边的亲戚吧?姥姥那边的不用去吗?”
唐梅愣了一下,笑着解释说:
“你姥姥、姥爷走了好几年了,现在两边已经不怎么走动了。”
“嗯?那小姨妈不想回去看看吗?”
“咱们一家子在一块儿就行了,那边也没几个省心的,断了也就断了,省得再拖累你爸和你们。”
陆淼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唐梅虽未细说情况,她却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
亲戚之间,不怕有穷的。
就怕穷还心眼儿多的。
未必能算计到人,可相处着膈应,断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