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话不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嘛。
就在众人从对立面,站到她这边的时候,王金枝却笑了。
“只因为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是最好欺负的软蛋,我爹娘又老实本分好糊弄,而我的兄长们看上去也不聪明。
我若死了,他们连上哪给我主持公道都不知道,不是吗?可你们错了!
我们一家是善良,不是傻!
对你们的好,没有换来你们的感恩,反成了你们欺负我们一家的理由!
”
王喜儿像是被戳破心事般,圆瞪双目,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替王金枝说话的村人,此时也闭上了嘴。
看着人群里好些人的脸色,一个更比一个难看时,林逃逃在心里直呼过瘾。
这无差别攻击,简直不要太爽。
阿娘突然贴了贴她的脸颊,轻声道:“老话不说了嘛,害人终害己。
和咱没关系的事,以后咱都少去参和。
咱啊,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
阿娘转身要走,却被王喜儿叫住。
也不知那瘦弱得跟骨头架子似的王喜儿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王家人,手持匕首就扑了上来。
反应不急的王金枝,眼瞅着刀尖就要来到眼前,一个转身将小奶团子牢牢护在怀里。
然而匕首刺入后背的疼痛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王喜儿的一声尖叫。
侧头看去,只见王喜儿被兄长们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把匕首也早已不知去向。
“老婆子你愣着做什么?挠她啊!
咱的宝贝闺女和孙儿,哪能让她这般欺负!
”
王江河大叫。
回过神的王田氏,大吼一声扑到了王喜儿身上,两只手就往王喜儿脸上挠去。
王喜儿尖叫挣扎扎无果,又向自家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活该!
恶毒丫头,你就是个祸害!
都嫁出去了还不老实,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
王老婆子不仅话说得难听,末了还啐了口老痰。
至于王喜儿的爹和哥哥嫂子,根本就没看王喜儿,满心满眼都只有王柱子。
原本还挣扎的王喜儿在那一刻,突然就不动了,向下瘪的嘴也慢慢的向上扬起。
只是眼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