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前,老妈和小妹议论起拆迁纠纷的事,边沐一边吃着水煎包,一边静静地听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看着越来越稳重的儿子,边母这心头满意之余多少又有些失落。
儿子凭真本事在外打拼,身边也没个帮衬的,稳当点才能成大事,不过……这孩子有啥事都藏在心里,跟家里多多少少就有些疏远,难免就让人心里有点不大得劲。
说着说着,边母不由地看了儿子两眼。
边沐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参与了几句。
“妈!
奎叔也受伤了?”
“嗯!
后背让铁锹划了个大口子,缝了好多针,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医院还是在拘留所呢!
你平时配的那些伤药我已经拿给你二婶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送进去,唉!
遭罪啊!
”
边母有些痛惜地感叹了几句。
奎叔两口子跟边沐的母亲原来同在一家单位上班,奎叔当年还是位车间主任,手底下管着二百多号人呢。
奎叔爱人跟边沐的母亲同属一个班组,平时处得跟姐妹似的。
当年,厂子效益还凑和的时候,奎叔下海做了生意,挣了点钱买了两套家属楼,一套给了他父母,一套他们两口子自住,此次搬迁,他们家算两户,谈判好几次,双方始终难以达成协议。
“现在是冬天,打完破伤风应该没啥大事,您别担心!
妈!
奎叔到底伤了多少人?”
“轻伤、重伤加一块得有5個人,其中一个伤得挺重,让人送到市里医院了,好象直到昨天还昏迷不醒,看这架势,你奎叔应该够判刑标准了!
唉!
咱家没本事,实在是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
说到这儿,想起郑轻奎两口当年对自己的好,边母甚是伤感。
“老郑也有点贪心了,两套换三套还嫌少,这下可好,还上手打人!
唉!
何苦呢!
”
一直沉默不语的边父突然来了几句。
一听这话,边母顿时就来气了。
“咱家倒是想贪呢!
你有那资格吗?!
真是的!
”
气氛陡然突变,边沐赶紧把话岔开:“妈!
奎叔的事咱还没掰扯清楚,怎么反倒埋怨起我爸来了,我知道,奎叔一家一直挺照顾咱家的,这突然摊上事咱家好歹得出点力,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上他家看看,大忙帮不上,小忙总能伸把手吧!
”
“这还差不多!
不过……他家的事你不要介入太深喽!
礼数到了就可以了,好好准备准备,争取明年三月份顺顺当当地把中级职称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