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他俩这姿势。
周思卿躺在床上,双臂紧紧搂着他的窄腰,像是环胸似的,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他双手撑着病床,以一种别扭又暧昧的姿势伏在周思卿身上。
啧,怎么瞧都怎么像是在耍流氓。
怕什么就来什么。
孟战京还安抚好媳妇儿呢,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卧槽”。
回头看,李镇疆正背过身去,抬手捂住了甘棠的眼睛。
“别看别看,少儿不宜!”
甘棠在李镇疆怀中胡乱挣扎,却无法挣脱男人的大手,只得咬着牙骂人。
“咳,那什么,需要我帮你们关上门吗?”
李镇疆大笑着说道。
听到这笑声,周思卿忙不迭松开了孟战京,有些慌乱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
“知道少儿不宜要回避,你踏马杵在门口做什么?当电灯泡吗?”
孟战京笑骂,顺手将周思卿扶起来一些,给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行了,滚进来,你以为老子会让你免费观看少儿不宜的剧情吗?”
这话着实不要脸。
李镇疆终于松开了骂骂咧咧的甘棠,却被甘棠狠狠掐了一把。
“让你对我动手动脚,你个流氓!”
嘴上骂着流氓,但甘棠的脸却不争气红了。
她长这么大,除了自己亲爹之外,头一次和别的男人这样……肌肤相亲。
进了病房,甘棠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周思卿,担心到不得了。
“怎么就发烧了?昨天下班不是还好好的吗?”
走到病床前,甘棠抬手试探着周思卿额头的温度,还好,不那么烫了。
“听说你是在看到烈士骨灰盒时晕倒的,该不会是被……被那种东西缠上了吧?”
很小的时候,每次只要村里有人去世,她都会发烧生病难受一场。
后来奶奶找了神婆,人家说她天生体虚神弱,容易被鬼魂缠上。
“哎哎哎,甘棠你胡说什么呢?那些东西是什么?都是烈士,都是我们的战友,他们怎么可能吓唬老百姓呢?”
李镇疆捂住了甘棠的嘴,生怕这女人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倒是没说错。
都是陵园,都是葬了死人的地方,可只有经过烈士陵园时,哪怕深更半夜四下无人,也不会觉得害怕。
原本周思卿也没多想,但甘棠刚才那么一提,她倒是想起些细节。
就在她即将晕厥时,耳边像是传来热烈喧闹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