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来了?
她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在楼下客厅,看到坐在沙发里的时年。
今日,她穿着黑色蕾丝短裙,头发烫成波浪圈,细高跟鞋,妆容精致,女人味十足。
“你今天打扮这么精致美丽做什么?”她笑着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相亲!”
“你相亲??”
林向晚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嗯,家里安排的。”
不用时年多说,林向晚就知道是她那个继母安排的“好事”。
“你就真的认命,听从她安排?是不是她又用什么威胁你了?”
除此之外,林向晚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那老女人找到我妈在世时,专门照顾我妈的阿姨,带走了她孙女,那阿姨找到我,请我帮忙,苏琳英说只要我去相亲,就放了那个孩子。”时年冷嗤一声:“要不是看在那阿姨照顾我妈多年的份上,我才不会心软妥协。”
可有时候怎么办呢!
心软的人,总是处处留情,见不得别人受牵连,痛苦。
苏琳英或者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拿孩子威胁她,让她乖乖去相亲。
“可即便如此,难道她让你结婚,你也妥协吗?”
虽然孩子无辜,可时年又是何其无辜。
凭什么心软,心善之人,总要受到卑鄙无耻之徒掣肘。
时年冷笑:“她不敢提这么高的要求,因为知道我不会同意,若是惹急了我……”
她没说下去,忽然感叹:“当公众人物好烦啊,连做什么都受到限制,有的时候,我真想抛开一切,肆无忌惮上一回。”
可不行啊,她现在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要是松懈,露出破绽,会被苏琳英她们死死抓住,永不得翻身。
那她又要如何复仇呢!
有一瞬间,林向晚只觉得感同身受,她的处境跟时年何其相似。
都是身不由己。
说起来,她比时年还要幸运,至少她很幸运,遇到了陆锦臻。
有人愿意帮她,成为她的仰仗,不至于受人欺压。
可时年呢,父不疼就算了,还跟继母合起伙来,想要她手中的股份,房产,基金。
真是太无耻了!
“我外公去世,不是自然死亡,我已经查出来了,是张瑶跟蒋堂风合伙动的手脚。”
时年皱眉:“查清楚了吗?”
“嗯,人证,物证都找到了,”林向晚抿唇:“蒋堂风你见过的吧,就以前总喜欢跟在我外公后面的那个男人,外公的关门弟子。”
“我记得,就你外公去世以后,办理他后事格外上心的那个男人。”
时年眉头皱的更深:“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当时觉得他还挺不错,师徒情深,让人感动,谁曾想,居然是处心积虑,演的一手好戏,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的确演的不错,要不是因为特殊原因,知道他的居心叵测,或许我都不知道,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林向晚觉得她识人真的是太浅了,用是被表面的现象所蒙蔽,以至于,没在外公去世的第一时间,就查清楚他去世的真相。
她果然是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