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偶然结识。”
说着,萧景深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那是他最绝望、最低谷的时期。
。
萧景深被送来北燕时,年龄还小,母后对他说,他只是到大国学习,过几年便接他回家。
起初,他确实受到善待,例如到尚书房同北燕皇子公主一同读书,后来,
突然有一日,太监通知他说,不能再去尚书房读书。
紧接着,三餐也出了问题,他便隐约猜到两国有了矛盾。
他想觐见北燕国皇帝,却被太监骂不知天高地厚。
没办法,他只能静静等北燕国皇帝召见他,祈祷父皇母后能接他回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三餐彻底变成了残羹冷炙,甚至太监都敢对他动手,他也知道……自已沦为弃子了。
从那开始,他不敢轻易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些太监心理扭曲,什么腌臜手段都能用出来。
他年纪尚小、无自保能力,若与太监发生冲突,其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的某一日,一名嚣张跋扈的公主来到瑞阳宫,让他发现转机。
他使出浑身解数,以受害者的姿态来取悦公主,他知道,只要公主需要他,他就是安全的,不会被太监们做手脚。
就这样,过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他从公主那里得了不少书,也能打听到外面的情况,甚至偶尔能从公主那听到北燕和东越的关系。
他以为日子会继续下去,谁知,突然的某一天开始,公主就再没出现过。
这一消失,便是一年。
整整一年的时间,没人与他说话,他也得不到任何消息,犹如被困孤岛,孤寂又绝望。
偶尔太监溜出去偷懒,不关宫门,留一条缝隙。
他就站在院子里面,透过那条缝隙向外看——其实门外什么都没有,他依旧看得出神,因为外面有自由。
他想出去,但门口有侍卫,只要他敢他踏出半步,便会被拦下,甚至会上报。
现在北燕国皇帝遗忘他这个质子,他能苟且偷生,一旦让其想起来,他凶多吉少。
门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偶尔会有几队侍卫路过。
其中有一名年轻武官,年纪比他大上一些,容貌端正、气质严肃,引起了他的注意。
每次看到那人路过,他心里都在想——如果他不是皇子,而是那名武官该多好?拥有自由、前途无量。
他甚至都在想,要不然这一生就算了,给自已个痛快。
就在某一日,他最后一次站在院中,看着门外自由、思考用什么自尽方法时,那路过的武官突然停下脚步,迟疑片刻,随后走了进来。
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那名武官,便是安国公裴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