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去拿水的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我们就是正常用干净的碗去后院的井里打水,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谁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啊,一个不然就会被发现的。”
“去叫仵作来,本座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宋响是开心了,但大理寺卿却开心不起来。
他这可是断案的地方,代表着公正,这居然还能让人做了手脚,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赵镜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边的人,嘴角有一丝隐晦的笑容带过。
她挑了挑眉,转眸之间却对上了宋砚淮的眸光。
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低下头,有些心虚。
宋砚淮看着着急跟你熟,不仅不会觉得他诡计多端,反而是欣赏、骄傲的。
他的姑娘真的长大了,竟还会保护他了。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了赵镜姝的旁边,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赵镜姝慌乱的心顿时被安抚了,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
全场的人正在因为这事开心的开心、生气的生气,而这两人竟也开始眉目传情,你侬我侬起来。
专业的仵作很快就来了,他看过之后,说:“这水中应该是被放了清油的缘故。
而这个清油应该是来自波斯的清油,肉眼难见,跟水差不多,但若尝过还是能很轻松尝出区别来的。”
“可这里面怎么会有清油?”赵镜姝提出疑惑,“这不是大理寺的水银碗吗?”
一旁听着的大理寺卿听着十分尴尬。
仵作说:“方才小人端起这碗时感觉到这碗有些滑滑的,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这个碗上面。”
说着,仵作又仔细看了一下,几乎能确定了,说,“如果小人没有猜错的话,的确是这个碗被人动了手脚。
应该是有人用大量的波斯清油对这个碗进行熬煮,因而这碗四周都是浓浓的清油,所以只要是用这个碗滴血验亲不管是不是亲生父子,血都不可能会相融。”
赵镜姝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吖。”
大理寺卿脸色忽青忽白,只觉得丢人:“那……那就重新滴血验亲吧。”
这一次是仵作亲自去拿水的,保证了这水跟碗都是正常的。
接下来便是新的一轮滴血验亲。
上一次宋响并无异样,只觉得结果已经料想,而在第二次时他竟十分忐忑,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水。
而看着两地鲜血滴入水中,紧张的又何止是宋响。
赵镜姝也很紧张。
她选择相信了二哥,但她到底不是二哥,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