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方才他在跟二皇子对峙时那目光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瞅,她怎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找宋砚淮。
“你还在装蒜。”叶霖伽撕掉了随和的外衣,粗暴地扣住赵镜姝的手,“等我抓到了宋砚淮,你看我怎么弄死你。到时首辅府倒台,你不想跟我也得跟我。”
“你放开我……”
赵镜姝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掉,挣扎又反胃。
叶霖伽也看出来了,因而更恼怒。
她看宋砚淮时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可面对他时却老一副作呕的表情。
“嫌我恶心?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叶霖伽笑得残忍,拖着赵镜姝往回走。
赵镜姝想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说时迟快,一道身影极速越过重重守卫,那人手擒宝剑朝叶霖伽刺来。
叶霖伽忙闪躲,防御时只能松开赵镜姝,但却也还是被对方狠狠划了一道。
撕拉一声,叶霖伽的蓝色袖子裂开一个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刀口很深。
他忙捂住伤口。
赵镜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护在她身前。
她倏地一愣。
“二哥?”
宋砚淮略微偏头,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她的手腕被掐红了。
男人神色越发的阴沉。
赵镜姝瞧见另一队人马闯入,阿亚也在队伍里。
她跟阿亚分头行事,阿亚才是去告知宋砚淮情况的那个,可宋砚淮明知这是陷阱,怎的还过来了。
赵镜姝有些担心。
叶霖伽不敢耍横了,笑眯眯说:“宋将军你这是何意,我方才不过是跟赵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她可是我的小心肝,我心悦之人,我可舍不得她受苦呢。”
赵镜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气又恼:“你住嘴,谁是你的小心肝。”
“你啊!”叶霖伽在挑逗她时,还不忘给宋砚淮定罪,“宋将军你来得正好,方才有人举报你,说你是当日刺杀里大人的刺客。
那日的护卫刺伤了刺客,那刺客胸口有伤口,你敢不敢让我们检查一番,以证清白。”
赵镜姝紧张,但面上仍是镇定的:“凭什么你说检查就检查,就凭一个人证你就想像审犯人那般审当今的将军,叶霖伽,你是不是太好笑了些。”
宋砚淮看着身旁为自己出头的姑娘,她一改往日的娴静,犀利又强势。
刹那间,不知为何他胸口的郁闷消散许多,薄唇上扬。
“赵小姐,这话你说得可不对,这可不是普通的人证,这个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是贵族,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亲自调查出来的结果,我很难不相信。”
叶霖伽虽拿不出半点证据,但言之凿凿得很,“且是否清白,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陛下既将此事交给我处理,赋予了我这个权利,那所有人就都得配合我。
被刺杀的李大人是三品礼部尚书,身份非同小可。”
赵镜姝刚要开口就却被宋砚淮拉住。
她回头看他,见男人笑容温和,不显山露水:“既然小国公坚持,那就随他吧。其实本将军也很意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刺客。”
原洋洋洒洒的叶霖伽笑容一僵,竟有些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