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同到了云州之后,解了云州兵力不够的燃眉之急。
“咱们要有一场硬仗要打,探子来报,听闻南狄增兵快到了。”
张鹤余一脸怒色。
“南狄这次是真的想和咱们较量一下了。”
营帐之中,张鹤同正带着大家商量对策。
“这两日的偷袭,已经快把南狄人气死,这两日,袭扰都没有了,应该是在准备一场大的。”说话的人交毕祝,是在潭州时,从山上下来投奔张鹤同的匪首。
虽然是匪首,但是长得一张白面,很招娘子们喜欢,唇红齿白,面若敷粉。
“没错,这些小的手段,做一些还行,但是影响不了正面战场的局势。”此人是张鹤同自己提拔上来的钱清潭。
此人长得五大三粗,但是用兵是粗中有细,这人是军户出身,所以更信奉正统的兵法,对王绯的行为自然是看不上。
张鹤余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别管啥局势,咱们现在是兵力不足,咱们加一起,不到六万人,现在云州城外快八万士兵,加上来增援的,咱们这个仗,不是很好打。”
这人看起来有些清瘦,有些文人气质,名字交史觉非,原本是潭州府兵中的校尉,在潭州兵变的时候,苦于潭州冗杂昏庸的官僚们,很快就加入了张鹤同。
这三个人,都是张鹤同的心腹,也各管一直队伍。
潭州的这些兵,除了被张鹤余带出来的,其余的人都没甚么实战的经验,现在碰到南狄,虽然危险,但也是机会。
所以,潭州留了一些人镇守以外,其余的人都被张鹤同带了出来。
也是一种历练。
“南狄虽然现在不攻城了,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有别的动作,应当是想等着援兵到了之后围城。”
“没错,咱们带着人来增援云州,南狄应该是没有意料到,为了防止云州城再来增援的人,在兵力差这么多的情况下,围城,是最好的选择。”
“咱们不能坐等对面围城,如果是被围,咱们的粮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要不趁着增援未到,咱们开门迎战吧。”史觉非觉得,拖延就会失去这个战机。
其余人不说话,但也是觉得开门迎战这个事情还是靠谱的,只要是消灭了南狄的一些兵力,等援军来了,大家也不会如此被动。
“开门迎战是一方面,如何战,大家有什么想法?”
张鹤同看着沙盘久久不语。
沙盘是王绯花了大力气弄的,很接近实际的地势。
“既然是正面迎战,那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正面列阵,咱们较量较量。”钱清潭对自己带出来的兵很自信。
“清潭这话说的难听,但确实是没什么施展计谋的余地。”
在云州城外,那是一片旷野,两军列阵,拼的就是骁勇了。
“今日就商量到这里,估计还有三天,最多三天,南狄的增援就会到云州城外,大家都回去做一下准备。”
张鹤同将人都遣散,只留下了张鹤余。
“今天怎么这么沉默?是云州收拢的士兵不好带?”云州那些人,加上张鹤余的手下的四个军营,都归张鹤余来统帅。
“不是,我是觉得,真的开门迎战之后,关乎士气,这一仗对南狄来说可能没甚么影响,但是对咱们来说,几乎就是一战定生死了。”
“你说得没错,这一仗,对咱们很关键。”
“但我现在想不出来什么计策,是能够帮助咱们取胜的,咱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南狄不一样,他们虽然这几年没和大雍打架,但是他们的邻国,没少被他们袭扰。况且他们骑兵厉害,现在是没有施展的空间,但真的城门被攻破,咱们的下场难以想象。”
“正是如此,大家心里也没底,要不是我和你嫂子主战,现在多少人建议咱们回防潭州,云州就不管了。”
“怎么还能有如此懦弱的想法?”
“人之常情,你整军严整,这样的事情,如果听见了,必然军法处置。”
“这个我心中有数,大哥,我不和你说了,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