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心中暗自盘算稍许后,见众人拉开了贾张氏,他上前悲声道:“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大爷对贾东旭来说,既是师父,也是半个父亲,这一点,全院的街坊邻居们都有目共睹。如今东旭被他害了,再打骂也没用,就让他往后照顾你们一家老小,算是赎罪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悲痛的不得了,夫妻感情虽然算不上好,可毕竟指着贾东旭赚钱养家。
如今突然人没了,往后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着啊?
李源这会儿一开口,一下就让她心里亮堂起来,她扶着贾张氏道:“妈,东旭这就走了,抛下咱们孤儿寡母,咱们家往后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闻言一个激灵,也中止了疯魔拳法的状态,她陡然想起李源说的话,连连点头道:“既然东旭是叫一大爷害死的,那往后咱们一家老小就指着他了。”
易中海这回是真的要疯了!
他一直教贾东旭养贾东旭,帮衬贾家一家,那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养老人。
如今投入了那么多心血培养的养老人没了不说,他自己反倒要给贾张氏养老,给贾东旭养孩子?!
一大妈也不乐意啊,贾家如今就是个无底洞,这谁养得起?
她和一大爷本来就无儿无女,攒些家底是给老两口自己养老的,都拿去贾家嚼用了,她和易中海将来怎么办?
一大妈知道症结在哪里,她对李源道:“源子,今儿这事儿是你一大爷的不是,他啥也没闹清,听东旭这么说,他就信了……”
李源笑呵呵道:“他不也没拦着吗?再说了,别说我只是给烈士遗属帮衬点小忙,退一万步说,我真有个院子,那又能怎么着?这犯王法吗?我家三四十口子人,再过些年能超一百口子,别说一个院子,仨院子都住不完。怎么就碍着一大爷和贾东旭的事了?
人死为大,不说东旭了。他还年轻,没经过什么事,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可一大爷这样的,知道自己弟子的打算,非但不往正道上引,还默许甚至纵容他打击报复我……
诸位街坊邻居们,你们大家平心而论,讲句公道话。这些年我对贾家怎么样?对贾东旭怎么样?他老母亲身体不好,是我治好的吧?不仅不要钱,为了帮衬一把,还倒给了她一笔钱。
至于秦淮茹就更不用提了,她月子没坐好,又太过劳累,心脏病都累出来了,是我扎了两年多的针,生生给治过来了,也是白忙活,一分钱没要过。
就这,还是不能让贾东旭说一句好。
他不懂事我不怪他,可一大爷是他亲师父,跟老子差不多,院子里的一切他都瞧在眼里,规劝过没有?教训过没有?让贾东旭明白做人的道理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
但凡他教过一回,东旭都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周围人纷纷点头,既然不好开口,但态度是明确的。
一大爷这事,是有责任的。
刘海中更是严肃道:“老易,源子这话没说错。你说说你,怎么带的徒弟?”
阎埠贵也摇头叹气道:“是没教正。老易啊,这事儿你是得负起责任来。不然东旭走了,你让贾家这一屋子孤儿寡母怎么活?小当才三岁……家里往后,连个挣钱的人都没有。”
易中海到底还是经历过事的人,他沉声道:“帮衬贾家,我肯定会做。但是这个责,我负不起。东旭是自己被卷板机给卷进去的,这事我比你们谁都痛心。可这个责,怎么能由我来负?至于贾家挣钱的事,我也会上心。后院小赵就是男人死了后进厂接的班,小赵可以,淮茹也行!”
话音未落,就见秦淮茹再一次晕倒。
傻柱看不下去了,对李源道:“源子,看看怎么回事?这都晕倒三回了。”
李源上前把脉,面色忽地复杂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轻声道:“听着有些像喜脉,但脉象太弱了,目前还无法确定,也可能是刚怀上,得再等等。不过,也可能是饿的。秦姐这二年多来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得亏我之前调理过,不然估计比东旭还早走一些。
这样的身体让去轧钢厂上班,不用半月,还得出事。一大爷,您该不会想再送走一个吧?贾家是不是哪得罪过您?”
易中海:“……”
贾张氏惊怒交加的指着易中海,又是好一通臭骂。不仅召唤起老贾,这回连刚走的贾东旭也召唤出来。
李源却没心思再看热闹了,他满心疑惑。
卧槽不对啊,喜脉脉象的可能不到一成,多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