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撩袍子坐到萧琏身边,手一让,“二哥,坐。”
沈长梨急忙跑向蓝玉儿,见她嘴里塞着干巾,脸色苍白,泪流满面。见沈长梨跑过来,她虚弱地摇摇头,意思不让她求情。
而她的后背及屁。股上已是血红一片,若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付摇蕙下手可真狠。
“愣着干什么?继续打。”
萧衍突然扭过头冷冷一声,“不长记性的东西,竟敢跑到刑部大狱去闹腾,让二哥受累,爷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付摇蕙又举起拍子。
沈长梨一个旋身就跪在萧衍面前,“爷,蓝玉儿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今日事或许有原委,爷消消气,待问个明白,再打不迟。”
萧衍阴着脸看她,嘴一张,无声说了句,“今晚到爷屋里。”
沈长梨身子一僵,咬了咬牙,这厮竟然趁机威胁她,为救蓝玉儿,只得冲他无声点头。
萧衍立马笑了,“二哥掌管刑部这么多年,也受累了。蓝玉儿今儿去闹大狱,定然是为了她爹蓝松节,中宁向来重孝道,不管她怎么做,都是做为子女的一片心。今日有劳二哥相护,九弟以茶代酒,敬二哥一杯。”
说完,他举起杯冲萧琏举了举,一饮而尽。
随后扭头,眸光阴寒地盯着蓝玉儿,“蓝玉儿做为爷的白羽卫,明知故犯,爷不能轻饶。红绫,将人先关进柴房,待明日爷问明白了,再罚也不迟。”
等的就是这句话。
红绫挪动着膝盖冲他磕了个头,“谢谢爷。”
红绫爬起来就跑向蓝玉儿,和沈长梨一起将人架了起来。
沈长梨拔了她嘴里的干巾,蓝玉儿苍白着脸冲萧衍一声,“谢爷不杀之恩。”
李夫人弹弹衣袖,什么话也没说。
付摇蕙脸色有些难看,“爷,蓝玉儿犯了家规,理当受罚。爷不能姑息,否则,以后谁还将家规当回事?”
“摇蕙说的也没错,可爷的话,你是没听进去?二哥在场,总不能污了他的眼睛。还是说,你又想做爷的主?”
萧衍的声音不大,却充满嘲讽意味。
一个“又”字让李夫人眼眸阴了阴。
付摇蕙脸一变,立马跪下,“爷,摇蕙不敢。摇蕙都是为爷好。”
萧衍勾着唇,“既是为爷好,那便去厨房,做一桌子好菜,今日爷要与二哥不醉不休。”
付摇蕙身子一僵,眼眸瞟了襄王一眼,重重一礼,“是,爷。”
沈长梨与红绫架着蓝玉儿刚走到院门口,听到萧衍的话,她眸光一闪,回头瞅了付摇蕙一眼,嘲弄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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