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玉流觞答的干脆利落,脸上浮出浅笑,“不过一个小奴儿,殿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若是传到京中,说殿下有好男风之嫌,怕是有损殿下名声。殿下皇家贵胄,理应洁身自好才对。”
玉流觞闲适浅淡地瞟着萧衍冷硬的脸,不顾‘病体’,反而好言相劝。
萧衍看他的眼神仿若有万千刀剑在飞,他没说话,冷着脸,漫不经心地提马过去。
此时弘瑞也擦着嘴角血丝慢慢走过来,依旧挡在萧衍身前。
萧衍眸子一缩,大黑马不等他命令,就像跟弘瑞有仇似的,主动立起前蹄,又踹了弘瑞一大脚。。
人狂,马也彪悍。
弘瑞身子一下子踉跄地倒在马车上,顿时又喷了一口血。
玉流觞再也装不出事不关己,冷冷一声,“殿下,莫欺人太甚!”
“搜!”
萧衍根本不给玉流觞脸,直接下命令,一点都不容情。
得了命令,一个个披甲执锐虎狼一般的黑豹卫立马冲过来,像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气势夺人地抽出腰间宝剑,一下子将玉流觞的马车团团围住。
而紧紧护卫在玉流觞车驾的皇城司侍卫,也抽出腰间长刀,摆开备战的架势,丝毫也不相让。
形势一触即发。
“放肆,不得对殿下无礼!”玉流觞装模作样地出声阻止。
“殿下,本侯虽然比不得殿下身份尊贵,但也是执掌皇城司的一品大员。专办皇上钦定的案件,深受皇上信重。皇上赐臣一把龙骨刀,叮嘱臣一切要务只需专呈皇上,殿下要搜本侯的马车,这是凭的哪一条律法?还是说,殿下这是真的想造反?”
他这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黑豹卫立马神色震动,更将马车围的密不透风。
萧衍纹丝不动,一双暗含精光的眸子冒着丝丝凉意。他从容地将手中的马鞭扔给简石公公,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轻轻抽出佩剑,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剑光一闪,剑尖直指玉流觞。
“我中宁国有严令,各级官员朝服,不得僭越。玉侯爷便衣出行,未着皇城司官袍,本王虽认得你是玉流觞,可本王的剑却不认识你是皇城司首座。”
玉流觞那妖艳的脸色僵了僵,“殿下,皇城司如何行事,自有本侯决断。如有差池,也是本侯向皇上请罪。殿下你行军在外,处理军中要务最是要紧,何必来管本侯的闲事?”
萧衍微垂精光闪烁的眸子,傲气一声,“本王即便今日独断专行,你又能奈我何?!”
说罢,他眼中一厉,冲着黑豹卫怒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搜!”
“是。”黑豹卫齐声一吼,立时扑向马车。
皇城司在京城是个特殊的存在,执掌宫禁,护卫皇都,刺探情报,临察百官。专门替皇上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百官畏他们如虎,见着了都绕道走。
如今玉流觞更是仗着有老皇帝撑腰,飞扬跋扈嚣张至极,四处罗织罪状,屡兴大狱。与朝中各级官员乃至军中将领都早已生出罅隙。
这些黑豹卫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对这些臭名昭着的鹰犬也是恨之入骨,此刻有了打杀他们的机会,怎会错过?挥剑就与皇城司的人干起来。
城门口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设置的关卡,早已恢复了检查和来往通行。
就在那打斗声中,行来约摸二十来个和尚,身穿黄衣披红色袈裟,单手执礼,嘴里念念有词。他们中间,有一辆缓缓行走的马车,上面有个坐姿的观音像,观音像上蒙着一块大红绸。
守城的百夫长看到,立马跑过去,双手合十,冲着和尚们一礼,“敢问大师,可是青龙寺的观音像雕刻好了?”
走在最前面的和尚点点头,“阿弥陀佛,正是。本月二十八,明慧大师要来青龙寺讲法,并为观音像开光。我等要急于将观音像运回寺中,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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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的母亲是信佛之人,闻言,立马两眼放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神仙明慧大师,真的要来青龙寺讲佛?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