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门沉重的吱嘎声中,大黑马姿态矫健地纵入了城门,一路狂奔,到了别苑。门外也早有人守候,看到萧衍,二话不说直接打开别苑大门。
萧衍纵马而入,还未到马号,前方便出现一队皇城司的侍卫。
火把通明中,众人簇拥着一个人,正是妖艳倾绝的皇城司首座玉流觞。
“殿下携美夜游,真是好雅兴。”他酸溜溜的语气。
萧衍勒住大黑马,冷眼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玉流觞。
“侯爷夜不能寐,可日又寂寞了?”
“殿下说笑了。”
玉流觞脸上的笑僵了僵,声音却温软悦耳,如春风拂面。在这剑拔弩张的夜里,与萧衍身上森冷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形成鲜明对比。
“本侯在此处等候,是想向殿下借一个人。”
萧衍将沈长梨往怀里一裹,那暧昧的姿态,霸道又强烈地宣示着自己对她的主权。
“本王无人可借。”
玉流觞看着他占有性极强的动作,冷冷一笑,随后转身朝着身后一声,“将人抬过来。”
四个皇城司的侍卫抬着一副担架慢慢走到萧衍面前。
上面躺着一个人,穿着皇城司的官袍。
只是皮开肉绽,满身鲜血,正哼哼唧唧,出气比进气多,眼见就快不行了。
他微微抬眸,沈长梨看清了他的脸,不由一惊。
她急忙看向萧衍。
担架上之人,正是萧衍拿给玉流觞画像之人。
也就是那日在小树林挥刀杀了那十来个百姓之人。
没想玉流觞竟如此狠,将此人打成这样。
萧衍眼眸一眯,“侯爷这是做什么?”
玉流觞抿抿嘴,摇晃了妖娆的身姿,
“殿下说,有人亲眼看见此人将那十几个百姓杀害,其实那些百姓都是居心叵测的刁民,散布谣言,诋毁殿下,死不足惜!
此人是我皇城司百户李勇,查得此情况,一怒之下没经本侯同意,便擅自将人杀害。是以,必须罚。不知,殿下可满意否?”
明明是他将那十几人的人头割下,却恬不知耻地谎说自己不知情。将责任全部推给自己属下。玉流觞真够无耻的。
明知如此,萧衍却不能揭穿他。
脸面必须给。
而且此事不能细究,若真牵扯出老皇帝,那就尴尬一发不可收拾。
萧衍冷笑一声,“这么说,本王还要谢谢这位李百户喽?”
“李百户罪不至死,受此处罚也是让他长长教训。本侯身边无良医,所以才想向殿下借个人。”
目光在玉流觞身上停顿片刻,萧衍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