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宗珩居然没死,薛盛安也突然回了上京。
另一边。
崔宗珩和薛盛安自寝居出来后,便在书房等着谢衡之。
他进来后,两人立即迎了上来。
今日确实有要事商议,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崔宗珩心里有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大人,您夫人她”他问,“按理说应当是没有见过我的,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死了的状元”
谢衡之负手进来,经过他身旁时,瞥了他一眼。
“许是因为崔状元你貌似潘安,画像流传至大江南北了吧。”
崔宗珩闻言挑了挑眉。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但不知为何,大人的语气听着有些阴阳怪气的。
待谢衡之坐到书案后,展开他们二人带来的信件细看时,薛盛安在一旁望着窗外,无端叹了口气。
谢衡之抬眼。
“你又怎么了”
薛盛安“哦”了声,连忙道“没什么,就是下官看见大人方才和您夫人紧紧依偎的模样,想到了我那个亡妻。”
谢衡之“”
没等他作声,崔宗珩就冷笑了声“是我的亡妻。”
“哦”
薛盛安斜眼睨他,“你们拜过堂吗”
“拜过堂又怎样”
崔宗珩说,“她不曾与我退亲,与旁人的婚事就作不得数。”
“你人都没了,还需要与你退亲”
“若不是因为我不在了,她能退而求其次嫁给你”
“退而求其次”
薛盛安最厌恶崔宗珩这般说辞,此刻胜负欲上来了,想着反正死无对证,索性挺胸上前,胡编道,“她可是亲笔写信告诉我,对我一见倾心”
“笑话,就薛大人这幅尊荣”
崔宗珩掸了掸衣襟,“写信尚可代笔,她当初可是亲口告诉我,对我情有独钟”
“你”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齐齐看向谢衡之。
“大人,您来评评理”
忍耐很久的谢衡之闭上眼,捏紧了手中信件,评理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