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默忍不住关心闲落,也不在乎场合不场合,看到她一直强撑着,做不到将关心的话都埋在心底。
他以前无欲无求,觉得只有军营才能给他归属感和存在感。
可他现在才懂,那是他逃避进入朝堂的一个借口。
是他没有软肋时的肆意洒脱。
而他现在有了软肋,虽不能肆意挥洒,却有了内心的依托,才活得有温度,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前几天都是远距离的看着她,这会近距离才发现,闲落整个人瘦的摇摇欲坠一般,眉眼再也没了之前的清明耀目。
“多谢少统领关心。”
闲落说完,转身回了房间,靳默也跟了进去。
背对着他们的荣安敛了心下嫉妒和痛苦,努力想挺直脊背,却被现实打击的千疮百孔。
挺直了脊背也去躯壳一具。
“荣安,我们走吧。”
骆修远见荣安站着不动,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她,故意喊的暧昧温存。
荣安突然抬头,眼神犀利的瞪了他一眼。
“别过来!”
叱责的话脱口而出。
此时的荣安,将骨子里对骆修远的嫌弃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骆修远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荣安。
荣安回过神来,表情立刻变了。
“骆公子,我是有点不舒服才会心情烦躁的,刚才真是抱歉,今儿就不游船了,我先回宫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荣安变脸很快,三言两语就糊弄了骆修远。
骆修远点点头,送她上了马车后,眼神还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离去。
他此时还自信的认为,荣安不舒服是被关闲落气的。
关闲落如今得罪荣安,就是得罪太后,就算有锦娘帮忙,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
绸缎庄内,闲落才进屋就觉得眼前一黑,醒来后,人在靳默怀里。
“清泉怎么还不来?让他快点!”
“你们都在这杵着作何?去拿干净的布巾来。走路声音轻点,别吵到闲落!”
“别院的事现在不要问我!去找奚雪峰!”
“霍玉堂让他在别院等着!我现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