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门口,闲落赶回来时,家里所有人,就连刚生产完的关静春都被绑了起来押在门口。
“还差关闲落和关意德!他们去哪儿了?”
羽林卫指挥使陆明亲自来抓人,环顾四周,突然看到闲落和关意德朝这边走来,陆明挥手让属下将人带走。
“陆明。”
靳墨开口,从闲落身后走出。
寒瞳烈烈,让陆明一时不敢直视。
“是靳少统领啊。”
陆明跟靳墨并不熟,但靳墨大名是领教过的,面对靳墨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带着关闲落和关意德散步回来就遇到这种情况?关家人犯了什么错?”
靳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陆明听了他的话,不由重新打量起闲落和关意德。
“少统领,他们是你的……朋友?”
陆明试探问道。
靳墨也不否认。
“之前奚雪峰打赌入股关闲落的绸缎庄,我也跟着凑了把热闹。很是欣赏关意德的文采,还有关闲落经商的头脑。”
“原来如此。只是这次是太后拿人,怕是不能给少统领方便了。”
陆明自以为聪明的搬出了太后。
靳墨摆摆手,“这是自然,不能让你为难。我也知道太后抓他们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黑火药的事,当时本少统领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关家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关家的人也是倒霉,买了个老宅子,天天睡在黑火药上都不知道。想来太后这次要带他们回去也只是例行审问一下,不会对他们用刑的,毕竟当时我也在场,关家人的确是无辜的。
若是用刑了,那不是打了我的脸吗?也惹外人猜测,这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连我靳墨的话都不相信了?陆指挥使明白我的意思的。”
靳墨话落,笑着看向陆明。
陆明却觉得靳墨眼神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警告。
这是让他只管抓人回去,但是不要用刑是吗?
可这不是他说了算的。
“靳少统领,我都说了,我是替太后办事!这太后的意思是……”
“陆指挥使!太后此举是宁可错杀不能错放!但本少统领的眼睛就是尺!我说不是就不是!太后她老人家远着呢,你做做样子罢了,难道这也不会?”
靳墨声音很低,只有他和陆明能听到。
陆明嘴角抽了抽。
太后现在的确没下令要用刑,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人进了羽林卫那里,肯定是不论男女老少,每人来个进门三件套:烙铁,老虎凳,烙钳。
“靳少统领,您这是……对我们羽林卫做什么也感兴趣了?”
陆明虽然直接听命于璟宸帝,可今天这令是太后下的,他也要意思一下,不能得罪了太后。
如今连靳墨都要来插一手,他怎么这么难呢?
“陆指挥使,你是聪明人,你看看这一家人,哪一个像会制造黑火药的?通常经常制造黑火药的人,拇指食指中指都会部分染色情况,有些人害怕被发现黑火药染色的痕迹,就会故意在染色的地方磨上老茧,定期磨去老茧的皮肤。
这关家上上下下哪一个符合这一点?既没有染色情况,也没有老茧!”
靳墨对黑火药的了解自然比陆明多。
他也明白陆明是听命于太后,关家的人他是一定要带走交差,而在霍玉堂拿到这案子直接审理权之前,他不能强行留下关家人,但将利害关系摆在陆明面前,让他不要为难关家人是他现在必须做到的。
陆明犹豫了一下。